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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带笑看她一眼,点头道:“你若真这样想,有这样容人的肚量,我便也放心了。”

文海忙笑:“儿媳在母亲面前岂敢有半句虚言?不仅仅殿下爱美人,便是连儿媳也爱的。”又与众人道,“妹妹这样的容貌,若是带出去,连我脸上也有光呢。”一席话说的众人笑个不住,贵妃愈发高兴。

云娘暗暗着急,将妹史偷偷拉到一旁,将青叶认亲一事一五一十说了,又道:“咱们姑娘虽然独自在青柳胡同住着,名义上却是褚家的千金小姐,褚家的小姐岂能这样被王妃不声不响地领进府去?殿下的意思是将来要去褚府迎娶的……谁料王妃今日忽然就找过去,死活非要将咱们姑娘带了来,殿下还不知道呢!”

妹史两手一拍:“好办,我去与娘娘说,把这桩事拖上一拖不就成了?等玉哥儿回来,一切听他主张便是。”忽然纳闷,“她是怎么找到你们青柳胡同去的?”再一想,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贵妃今日难得对文海有个好脸色,文海便领着青叶顺势把昨日贵妃生辰没磕成的头也给磕了,与青叶两个都领了好些赏赐。奶娘见王妃连领个赏都要沾这狐狸精的光,心内愈发怨愤,暗暗咬牙不提。

贵妃因为高兴,文海状似无意地向她打听云娘的来历时,她也没有不耐烦,破天荒地与文海细说了一番:

“小云儿父亲早年也是为官之人,后来因为父母早亡,家道中落,以至于连饭都吃不上,十四五岁时便被亲戚送到宫中做了洗衣的粗使宫人。她因为时常送衣裳到宜春殿来,渐渐地同宜春殿的上下人等都认识了。

“有一回,她洗坏了一件要紧的衣裳,又冲撞了浣衣所掌事的侍长,为此险些儿丢了命。玉哥儿的乳母来求我,我这才知道她们两个是同乡,又恰巧都姓朱,虽然年岁相差十来岁,却最是相投,无事时便凑到一起说话玩耍,可说情同姐妹。

“玉哥儿的乳母既然求了我,我少不得要使个法子将她给救下来。后来她过来给我磕头,不知怎地,我看着她也怪合眼缘的,于是又使了些银子,把她要到宜春殿来了。因为她识文断字,能替我写写书信,抄抄经文,那时我还不怎么会写汉字,她便手把手地教我,我这一手字都是她教出来的……总之,当年她与妹史两个可说是我的左膀右臂。

“她三十三四岁那一年,玉哥儿的乳母身子不大好,要出宫养病,临行前,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哭别,叫人看着伤心,我看不下去,便想了法子叫她二人一同出了宫,让她二人将来也好有个照应。她二人出宫后便认了干姐妹,一同住在青柳胡同内,玉哥儿乳母重病的那几年,也都是她在陪伴在侧……乳母过世后,听说她也回乡去了,不料却又被玉哥儿接回了青柳胡同。”

文海且听且叹,再感慨一声:“母亲真是心善,这云娘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能遇见母亲及殿下的乳母,否则,早就没命了……”说话时,见青叶也张着嘴,像是颇为吃惊的样子,遂笑问,“难道妹妹也是头一回听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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