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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拎了个酒壶,正往嘴里灌酒,半眯着的眼睛隔着酒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身上穿着的寝衣是他的,寝衣在她身上宽宽大大,遮住身段,看不出她原本的线条。她倒聪明,也有先见之明,将几根衣带都打了死结。

她被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的渐渐慌乱起来,怒气也早已吓没了,赶紧扭开头,避开他的眼神,悄悄抬袖擦掉了眼泪。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正合计着要不要故技重施,拉下面子,忍辱负重唤他一声爹,好将他老人家哄走时,他已伸过手来,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微微张开嘴,而后,他便凑过来,嘴对嘴地往她口中哺了一口酒。

酒是上好的清酒,清爽甘冽,有些微的酸涩之感,细品之下,又有淡淡米香味。

他的下-流手段层出不穷,她又傻了,含着泪,乖乖将那一口酒咽了下去。其后,她傻傻地看着他慢慢品酒,对着她坏笑,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灌下最后一口酒,放下手中酒壶,抬脚上床来;又傻傻地被他拔下发簪,放下一头长发,再被他强行放倒在床。而后,他便覆上来,身体贴着她的,双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深沉专注,也有些许的狂野炽热。她从未见过这等样吓人的眼神,慌得几欲昏过去,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她明明是被欺凌的那个,却不敢光明正大的与他对视。他的脸靠得太近,呼吸间的热气都喷到她的颈窝与脸颊上,太痒太烫,她抬手想把他的脸推开,却快不过他,他于她伸手之前便已低下头吻上了她的额头、眼皮,而后又久久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她的肌肤有沐浴过后的清爽香气;尚未干透的头发也有些微微的凉,如一把墨玉做就的扇子似的散落在软枕与他双臂之下。身下的她,发丝乌黑,肌肤如雪,气息清凉,带着些小孩子的香与甜。

他伸手去撕扯她的衣裳,她抬手抵挡了一下,力气微乎其微,犹如螳螂挡车,这且不算,手还哆嗦得厉害,这几近撩拨的抵挡勾得他呼吸顿乱,手上的动作未停,又有些粗暴地去咬她的耳朵与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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