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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管胳膊的痛疼,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中的青色瓷瓶,问:“这是什么?”
她说:“你还给我,我再说与你听。”
他松开她的双手,却并未将瓷瓶还给她,而是拔下瓶塞,倒出一把药丸,药丸黑亮圆小,他拈起一粒,嗅了嗅,药丸气味微苦,又有丝甜腥气。他将药丸递到她面前,问:“这便是你所下的毒?”
她已理好自己的衣襟,轻声辩解道:“我不懂殿下说的是什么。这不是毒。”
他自然不信。她晓得他不会相信,冷不丁地从他手心里抓起一把药丸,飞快往口中一丢。
他大怒,伸手去捏她的下巴,逼她往外吐,喝道:“混账婆娘!未招认之前,岂能让你畏罪自尽!”
她嘴唇被他捏得嘟起来老高,形状甚是可笑,有如开得正好的新鲜牵牛花一朵。她死活不吐。他只得又伸进两根手指去她口中往外挖,她死命忍住下颌酸疼,上下两排牙齿死死地咬住他的手指,使他动弹不得,她则眼睛一闭,硬是囫囵咽了大半下去。
他勃然变色,一手捏住她的脖子,大声唤来夏西南,命他去叫大夫。幸而随军的大夫还在外院为受伤的侍卫们包扎,听怀玉传唤,即刻就跑了来。
大夫来到,怀玉依旧不敢松手,就保持着一手捏住她的脖子,一只手的两根手指被她咬在嘴里的动作,抬下巴指了指地上滚落一地的黑亮小药丸与瘫坐在地、正闭了眼慢慢回味药丸滋味的青叶,问:“这药丸,若是吞了许多下去……还能否救得回来?
大夫不及多话,蹲下捡起一颗药丸,放到鼻尖下仔细嗅了嗅,又用两根指头搓了搓,伸舌头小心舔了舔,还未说话,便先笑了:“此乃乌鸡白凤丸,为妇科常用,用于补气养血,妇人腰膝酸软,月事不调……便是吞下一瓶也不妨事,顶多有些烧心罢了,殿下但请安心。”
他这才松开她的脖子,她也顺势松了口,连连咳嗽了几声。他的两根手指头则被她咬得几乎失去了知觉,留下两排极深的细碎牙印。青叶打了个大大的恶心,捶捶胸口,向夏西南小声央求道:“烦请给我杯凉茶可成?差点噎死我了。”
待夏西南同大夫退下后。她已疲倦得要命,只想早些回去歇下。今日千算万算,却未算到结月润会当众骂出“阿呆”揭她老底的那一番话来,若不是结月润的那一番叫喊,她此时只怕早已脱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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