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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楝连忙收手,跪拜道:“臣死罪。”

皇帝一怔,苦笑道:“这有何罪?倒是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手凉?”

周录连忙捧了个铜炉过来请杨楝焐着,又道:“原是奴婢们伺候不周,惊着了陛下。徵王在外面待了一宿……”

“外面?”皇帝瞪眼道,“你们愈发大胆了,连一间屋子都不收拾出来,竟叫徵王在外面待着?”

周录忙跪下磕头。

杨楝冷眼瞧皇帝做足了姿态,方道:“陛下,周公公是早上才过来的。况且龙体欠安,臣子理当守夜,并无不妥。”

皇帝似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叫他再为自己把脉,只叹道:“你是个忠厚的孩子。不瞒你说,昨晚朕犯病时,腹中心里都是翻江倒海的难受。我的父皇抱病多年,不得不将国事、家事皆托付于母后。我若步其后尘……太后春秋已高,两个孩儿又都不懂事,想来想去,竟只有交给你了。”

杨楝头上轰然一响,险些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勉强笑道:“陛下正当盛年,来日方长,何出此病中伤感之语?”

他在试探自己,杨楝心想,此时决不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遂道:“陛下昨晚吃得不合适,又兼大长公主的消息来得太突然,一时伤心过度。将养些日子就会好的。”

“只望如你所言便好。”皇帝略闭了闭眼睛,忽问:“大长公主的事,你怎么看?”

杨楝愈发摸不着头脑,只得缓缓道:“大长公主年事已高,况卧病良久……”

皇帝摇了摇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见一位通传内侍守在门口,遂问何事。那内侍道各宫妃嫔都在外面候着,要进来请安。皇帝烦心道:“都叫散了吧。朕已无事,让她们各自回宫去。”

周录在一旁提醒道:“贤妃呢?”

皇帝一拧眉毛:“送回去,看起来!不许她再去太后跟前说项!”

昨晚那扇子果然有大文章,杨楝默默地想。那扇子是借洛神诗讽喻皇帝纳淑妃吗?“平阳公主亲”引汉代卫皇后的旧事,卫子夫原是平阳公主家伎,以微贱而承宠,淑妃却是公主的嫡亲孙女,这么类比又牵强又不雅,但换个角度想却也更见其刻毒阴损。

正琢磨着,却听皇帝又道:“阿楝,你小时候在先帝身边玩耍,与大长公主十分相熟吧?”

杨楝摇头道:“却是不熟,侄儿几乎未曾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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