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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郑半山再到西苑来,总算是见到了琴太微,知并无性命之碍。事已至此,郑半山少不得安慰琴太微一番,教她仔细服侍徵王,诸事多放宽心肠。琴太微未免口应心不应。

“殿下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自幼脾性温和,必不为难你。”郑半山说着这话,自己心中倒也没什么把握,又道,“便是令尊也曾与殿下交契,深得殿下尊重。”

“咦?”琴太微这里倒是第一次听说,“可是爹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他。”

“藩王不可结交外臣,令尊自然不能提。”郑半山道,“你须心中有数,却也不必在人前说起此事。”

琴太微并不知郑半山为何如此交代,不由得暗中遐想一番。

看过琴太微,郑半山又回清馥殿这边向杨楝道别,却见杨楝立在水边,像是专门等着过来,神情悒悒不乐。

“琴娘子被人下药的事,殿下认定是徐家的人在做手脚吗?”郑半山问。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这府里,到处都是王妃留下的徐家人,一两年间也清理不干净。”杨楝淡淡道。

“程宁他们几个,还是信得过的吧?”郑半山又问。

“是。”杨楝简短道,“郑先生,这件事不必去和太后说。”

徐太后不喜琴太微,是故按下不提也罢。郑半山叹了一声,正欲告辞,杨楝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这是他小时才有的动作,郑半山意外地迎上他的目光。只见他的瞳孔极黑极亮烈,蒙着薄薄一层雾水,似冰层下有火苗在执拗地燃烧:“先生,那是圣旨……还是懿旨?”

郑半山一惊,忽然见他手中捏着昨日得的那块芙蓉石龙牌,这才悟出他说的是什么。

杨楝又急急地追了一句:“祖父不会做那样的事——必是懿旨。那是鸩酒,还是白绫?”

“原来殿下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郑半山怔了一会儿,幽幽叹道。

杨楝望了一眼远处的侍卫,低声道:“当初我跟着先生学习医术时,有意结交了一位太医令。去年我借他之便,查了太医院的旧档。万安三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太子染疾,起初症候只是风寒脑热。三日后薨逝,病案里居然写的是中风。他才三十岁,素来健朗无疾,纵然幽禁之中情绪郁结,何至会中风?”

“太子不是被赐死的,也不是被谋害的。”郑半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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