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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母亲,母亲……”
阔别两世,以往想也未敢多想一分的叫唤,自她颤抖的唇中溢出,纤细的藕臂,环住崔陆氏消瘦的腰肢,崔莞趴在这温软的怀中,早已泪流满面。
这令人心酸的一幕,落在崔诚眼里,也使得他虎目渐湿,侧身抹去眼角的湿润,他瞥了一眼仍旧坐在席子上,静静望着紧紧相拥的母女二人的刘珩,眸底精光连连闪动。
沉默片刻,待哭声渐止,他才开口说道:“阿韶,眼下之事说来话长,待改日我再与你细述,唤你前来,除去见见这小姑子外,还有一事。”
崔陆氏这般有失平日举度,乃是乍见崔莞之故,一番低泣后,心绪自是渐渐平复,此时再听崔诚一言,也就松开了紧搂在怀中的崔莞我的美女律师老婆无弹窗阅读。
“夫主但言无妨。”她边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渍,边轻声应道,旋即目光瞟见一旁的刘珩,顿时怔了一怔,垂头见礼,“崔陆氏见过太子殿下。”
三日前,她已自拜帖上的暗纹中窥出刘珩的身份,崔诚之所以能这般迅速的寻到刘珩,并且奉送上金帖玉珏,也是因那封拜帖上留有的蛛丝马迹。
只是,崔陆氏断然未想到,当日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名小姑子,一张皮膜之下,竟隐着令她魂牵梦索的面容。
“不必多礼。”刘珩淡淡一句,并未多言,目光扫过崔莞通红的眸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燥意。
“阿韶。”崔诚轻咳两声,将话揽过去,先是看了看崔莞,方叹声道:“你可还记得阿莞身上那道细印?”
嫁于崔诚二十载,夫妇二人情深意重,许多事宜皆是心照不宣,仅仅一句,崔陆氏便明白崔诚所言之意,好不容易止歇的泪水哗哗落下,转身握住崔莞微凉的小手,哽声道:“怎会记不得?阿莞,我的阿莞自出生起,后颅之上便有一道印,状似水滴,色淡,若不知其位,不细细观之,断难寻觅半分。”
后颅?
崔莞不由瞪大了双眸,是了,若不然她怎会不知自己身上有印之事?试想印在后颅,她本就难以自察,加之印记色淡,这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遮掩下,旁人也未必能察觉,故而不知亦是常事。
“如此,你带这名姑子前往东厢罢。”崔诚未明言验身一事,倘若崔莞当真是他失而复得的血骨,太过直白,只会伤及父女情分。
崔陆氏心中已是认定了崔莞,这世上相似的人虽多,如崔绾,可这一个模子般的人,少之又少。不过,她心知肚明,崔诚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此时干系重大,绝不容疏忽。
“我儿,随我来可好?”崔陆氏拉起崔莞的手,含泪说道。
崔莞犹豫了下,侧眼望向刘珩,见他面色无异,便颔首道:“好。”
崔陆氏脸上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她先是朝刘珩行了一礼,又对崔莞点了点头,这才牵着崔莞出屋,往东厢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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