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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风向前的步子一顿，面对重伤吐血的师妹不得不管不顾，忙蹲身查看她的情况，“师妹，你怎么样了？”

顾烟瑶摇头苦笑，一副虚弱非常之姿，伸手推开叶凌风朝他伸出的手，强行撑剑站起，咬牙道:“师兄别管我，速带师尊离去！”

说完又朝最近的那个魔冲了上去，可她还没碰到那个魔，便已脚步不稳，险些跌倒在地，幸得叶凌风伸手扶撑，才幸免于难。

叶凌风看她站都站不稳了，这时候若弃她而去她就是死路一条了，思了又思，终是咬了咬牙，“你跟我一起突围，我带你出去。”

顾烟瑶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立马又消失不见了，转而凝重道:“那怎么行，师兄你还……”

“别废话，跟上我。”叶凌风一边扫开挡住他们去路的魔族，一边顾着怀中之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叫她自行跟上。

顾烟瑶再不说其它，握紧了手中之剑，跟在了叶凌风身后。

叶凌风一路上披荆斩棘，加之有门内弟子帮忙，他们终于在日落之前突了围。

虽然灵力都快耗尽，身体也早已疲惫不堪，但叶凌风并未有歇息的意思，给龙血之月发了求救信符后，回头看向了顾烟瑶，“顾师妹……”

‘噗’的一声，是剑刃入体之声，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十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为……为什么？”

之前她恨他，他知是因她以为自己是她灭族仇人的缘故。自打她入明月楼以来，他见她孤苦无依，一直对她都很是照拂，她也一直欣然接受安分守己，他以为真相大白之后，她即便再是心有芥蒂也不会对他起杀念的，为何还是……

顾烟瑶冷漠的看着他，那握住剑柄的手越发用力，推着剑刃入他胸口，平静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还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么？”

“……”胸口的疼痛令他再是无法站立，抱着叶澜笙单膝跪了地，仍是不解的看着她。

“你不敢承认，我却能在心中记一辈子。”顾烟瑶说着眼中渐渐蓄了泪，收手将剑从他胸口抽出，再次抵上了他的喉，闭眼思起灭族之日的种种，手抖得不成样子。

“屠我满门那日，你在抓住我的时候可还记得我挣扎之时用匕首划伤了他的掌心。”她蹲身与他直视，强行扳开了他的手掌看着他掌心的疤痕越发激动，“这是我划伤的，你可还记得？你还不承认就是你灭了我全族两千多余口人吗？”话语间，早已泣不成声。

“……”叶凌风看着自己的掌心脑中一片空白，他都不记得这伤口究竟是何时所伤又因何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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