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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证和冲虚对视了一眼,然后冲虚道:衡山的消息传来后,我就直奔少室山去了。后来左掌门也上了山,说是要联合武林正道,抓那个武功高qiáng的魔头也就是你。
卫阳眉毛一轩。他面子已经大到可以让全武林开个除魔大会了吗?
当年我们不想看到武林动dàng,如今也是一样。方证接过话头,何况卫家行事素来低调,你如今也是初回中原,算什么也算不到你头上。真要说起来,左掌门bī人太甚,青城派余观主也是他叹了口气,显然看到了林平之。
所以我们自然没有同意。但我们不愿意,也不能拦着愿意去的人。冲虚喟然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左掌门起了防人之心,等他们出发之后我们才接到消息,故而来晚了。
这就是说,不是左冷禅叫的人了。大师和方丈慈悲为怀,我向来也是知道的。卫阳说,同时在估摸着少林和武当的立场。
这两派虽不同意左冷禅的主张,但也肯定不偏帮日月教。总结一下,难道是来和稀泥的?但他们日月教现在占了上风,调和其实算变相吃亏。
但也真是来晚了。东方不败的想法和卫阳差不多,知道这时候该他开口。而且不得不说,相比于卫阳,想叫他吃亏或者退让根本不可能。不管来的什么人,他们之前都意图对我教副教主不利。言下之意就是,谁先动手,谁就该负责任;输了就找别人来帮忙,那是过家家而不是江湖!
方证和冲虚都感到有些头疼。
左冷禅自作自受,他们也不想管。但嵩山派在武林中也算大有名望,就一下子全败在了日月教手里,他们整个正道都要跟着丢脸。平时小打小闹他们可以当没看见,可左冷禅这一巴掌自取其rǔ不仅仅打了嵩山派啊!虽然武林内部勾心斗角,大家心知肚明,但闹到面子上谁都不好看。
从另一方面说,东方不败的情况也很类似。平日里争斗死人他不见得计较,但欺到卫阳头上就不得不管了虽然卫家近十几年销声匿迹,但之前的深厚基础并没有完全消失;卫阳在登位过程中出了大力,众所皆知;东方不败亲自封的副教主,还声明只要他当教主一天、副教主都是留给卫阳的
所以东方不败当然要出手。不仅要出,而且做得越大越好。日月教只会觉得教主义气深厚,那些之前揣测东方不败过河拆桥的人也会心虚,从哪边说都是好处。
相比之下,留给方证和冲虚的只能用烂摊子来形容,还是不得不收拾的那种。
这些人不堪大用,便是养着也làng费粮食。卫阳忽然说。
东方不败侧眼,立刻就明白卫阳在说什么。
日月教大胜嵩山派,还没处置下去。如果按照正常的做法,定然是要拉回去关进地牢的。但方证冲虚来了,也不太好撕破脸。
可这么放人是纵虎归山,只能让他们真不堪大用了。也不用彻底端掉嵩山派,只一步步地断了左冷禅的臂膀,嵩山派几十年都恢复不了元气,更不用说报复日月教回来了。
这正是他想要的。这世上,也只有这一个人,永远能在片刻之间知晓他的心意。
方证和冲虚也都听出了这言外之意。说句实话,让他们坐看嵩山派一步步做大,也是不可能的;因为等嵩山派对付完日月教,下一步就该对付他们了。现在日月教占了优势,对手下败将做点什么,也不太意外,他们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对他们没坏处,反而有好处面子保住了,隐患消掉了,还不用他们动手。
一时间闸上寂静无声,默契尽在不言中。
这一日过后,嵩山派元气大伤。外人看着派中子弟没大少,但大多废了经脉之类,武功难有大成。至于被刘正风拿走的五岳令旗,自然也不会还给他们,而是重新选了一遍。泰山派也受了重创,恒山派定逸师太要养伤,华山派岳不群想要也不敢要,最后到了衡山派莫大先生的手里。莫大先生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不爱挑事,倒是天下太平了。
于此相对的,卫阳挟着一个人也轻易脱了嵩山派的埋伏,轻功被人赞为天下第一。一袖子震断丁勉和余沧海的脊骨,可见内功也很深厚。丁勉和余沧海在武林中传成了私底下的笑谈,说是人不正身也正不了。
然而,当日东方不败招摇的红衣也被人注意到了。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众闲人又开始揣测,卫阳这种直bī天下第一的劲头会不会让东方不败改了主意、心生忌惮。但黑木崖上风平làng静,却是一点响动也没有。
至于卫阳,他可不知道他一蝴蝶翅膀把事情扇得完全变了样。在少室山住了几日之后,他就打算回西域。他太久未入中原,才知道被囚于铜室的任我行早已发狂而死,向问天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于任盈盈,年岁尚小,已被东方不败暗中送下黑木崖,另找人抚养,如今就是普通无二的小姐。如此说来,东方不败既已知道他回了中原,他还是趁早走了为妙。
西入关口,峡谷陡峭险峻,瀑布轰然奔腾,远山水雾迷蒙,让人胸臆为之一广。
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这里,林平之在马道上极目远眺。他在福州时也出过几次远门,但没一次到的是这样的地方山高水险,人迹罕至;相比说是穷山恶谷,却是壮丽磅礴的感觉更多些。这地方真美。他由衷地说。
所以你这就是一定要跟着我了?卫阳开玩笑。自从他发现林平之脸皮薄以后,就起了兴致,隔三岔五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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