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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卫兵嘴里的福尔摩斯先生显然是麦克罗夫特。也不知道又有什么问题卫阳看了一眼夏洛克没有回头的背影,只能认命地等大英政府出来。
五分钟后。
卫阳坐在麦克罗夫特的小黑车里,颇有些如坐针毡的意思。毕竟这车他不是第一次坐,但还是第一次和大英政府坐。以前也就算了,在知道大英政府其实有着从外表完全看不出的战斗力之后,他就觉得多和这人呆一秒钟就多一分危险。论智商已经要跪,再来个优良体力,那他哪里有赢面啊?
反观麦克罗夫特,坐得那叫一个身姿平稳意态潇洒。真不巧,今天把资料忘在办公室,只能麻烦你和我一起去一趟。
什么叫忘了?我说大英政府,您撒个谎也麻烦靠谱点吧?就不能直接说你拿到了我什么把柄吗?卫阳疯狂腹诽。
不过他这种心情在看到那份所谓的资料时就完全熄了。不为别的,正为他手里拿着的是原主的档案。他猜得没错,果然是把柄,还是很大的把柄。
懂名车,不懂机械;懂品尝,不懂下厨;懂艺术,不懂星系。麦克罗夫特说,舒适地靠在办公桌后的高背转椅上,一手在桌上轻点着。这是你二十几年来人生的总结,但近一年的表现却完全相反。对此,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有。卫阳把档案袋重新装好,脸上没什么特殊表情。如果说他没有料到有这一天的话,那他也太自大了。麦克罗夫特既然敢让他看,肯定已经把方方面面都调查完了。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肯定不是最近,对吧?
没错。
说句实话,我并不担心这点区别。卫阳把档案袋放回桌面,双手抱胸。但你想要我做什么?
麦克罗夫特眼里一闪而过赞赏,很快又恢复了原样。的确,这些,他身体前倾,用手指点着那只牛皮纸口袋,并不能当做犯罪证据。我想,这顶多只能作为莫里亚蒂说你善变的佐证。但我关心的可不是这个。他重新倒回到靠背上,我关心你什么时候又会变回去。
卫阳悚然一惊。这也能推断出来,麦克罗夫特根本就是所以我问你,想要我做什么。他沉声道。
麦克罗夫特眯眼微笑。你很聪明。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另外一个话题:你觉得有人性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卫阳继续抱着手看他,这话肯定还没完。
人总是会死,心总是会碎。麦克罗夫特说,声音轻得和耳语一样。感情用事是失败者的生理缺陷,爱是个危险的不利因素。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然后?卫阳敏锐地盯着他,你觉得夏洛克是该变得更有人性一点,还是更像你一点?
麦克罗夫特无奈地摊手。从我们的分歧来看,现在的情形很明显。我不知道该不该鼓励夏洛克和其他人jiāo朋友,因为我不知道结果是会变得更好还是更糟,而二者必居其一。
其他人?卫阳反问他。
我想夏洛克也许对你过,关于我们小时候的事。麦克罗夫特显得更加无奈。我估计他对我的印象不大好,但我的童年更无趣。想象一下,当你发现其他人都没法理解你、只剩你弟弟可以jiāo流一些的时候。
卫阳为他的遗憾口气抽了抽额角。是说其他人水平都被甩下远远一截、只有他们兄弟是一个档次的吗?怎么就这么欠抽!这绝壁是福尔摩斯家的遗传特质吧?那你打算要我这个其他人做什么?他几乎要咬牙切齿了。
虽然我个人认为,没有心是一种优势,但夏洛克似乎只把这当成一种挡箭牌。麦克罗夫特说,脸上的表情带上了忧虑。就和我刚才说的一样,心总是会碎。但我同时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就需要这样的历练。
所以,不管哪个方向,你只是不想夏洛克受到伤害?卫阳试探性地问他。
如果可能的话。麦克罗夫特很快回答。
卫阳沉默了一小会儿。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么,他打破夏洛克隐藏的心,让他从此以后再也不怕受到伤害;要么就留在他身边,一辈子保护它。如果他得到了那颗心又离开,无疑就是前一种结局的惨烈版。
我不能说那就是爱,但他肯定在乎你。似乎猜出他在想什么,麦克罗夫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不需要你现在马上给我答案。你可以回去思考。
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更偏向前一种?卫阳没忍住问他。毕竟不管怎么说,麦克罗夫特都是被莫里亚蒂鉴定为冰人的人。但问出口他就怀疑了,如果真是一点都不在乎的话,麦克罗夫特何必花时间让他做选择?说到底,麦克罗夫特自己也没能彻底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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