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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落看血放的差不多了,才松开祁利叉,祁利叉捂着胳膊上的伤口正准备要嚎啕大哭,被江雨落瞪视一眼后只得委屈地闭上嘴,打了个奶嗝:
“呜呜呜,用这些我、我今晚就能把法阵准备好……”
祁利叉的委屈得嘴一撇一撇的,十年前的小江判实在是太恐怖了,再不把他送回去,恐怕自己早晚会死在这间不知名的人类公寓中。
“宝宝别伤心,哭太大声了会被邻居举报扰民的哟。”
高达及时地拿来急救箱,良心大发地想帮他包扎伤口,结果还没走到祁利叉旁边,医药箱就被钟夜顺手夺走。
“啊?”
高达保持着双手抱着医药箱的姿势,眼里闪过一丝直白的疑惑,她寻思今天祁利叉有记得吃饭前洗手,也吃光了盘子里的青菜,甚至还自觉地擦掉了弄到桌子上的酱汁,总而言之表现得非常乖巧,如此努力做人的祁利叉居然连被包扎的权力也没有吗?钟老板果然名副其实,是一位对阴间生灵非常严苛的大人!
“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一个活了好几百年的鬼王连这点伤口都自愈不了的话早该死了。”
钟夜解释道,同时打开了医药箱。
“那您拿棉棒和酒精干什么?”
“因为这位不怕疼的只是人类的血肉之躯。”
钟夜淡淡拉过江雨落,此前江雨落掐祁利叉脖子时被鬼王之血反噬受的伤还未愈合,手掌心里依旧一片沟壑伤痕。
江雨落张了张口,本是想拒绝的,但想到大约今晚就要离开这片他并不熟悉却觉得温馨不已的人间,便没把“不要”说出口来,而是垂着眸默默坐在了钟夜身旁。
掌心的伤口因为刚刚用力拽着祁利叉又裂开来,血珠不断涌出,钟夜托着他的手低下头去帮他清理血污,刚才还因为给祁利叉放血而热闹不已的客厅霎时间变得寂静下来,昏暖的光晕渐渐沉淀,连冷面钟馗的眉宇间都显现出一二分柔和。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波司登你干啥啊?放开小爷!喂!”
说话从不看时机的祁利叉刚要跳起来吵闹就被他的爱犬波司登咬住后衣领叼回了储藏室,免得自家主人又因为说错话被外面两尊大爷给混合双打。
“轻一点,嘶……你是趁机在报复我吗?”
酒精在伤口上擦拭时伴随着参差刺痛,江雨落疼得往后缩了缩,奈何钟夜抓他抓得紧,没让他把手给成功抽出去。
“这不是怕疼的吗?”
钟夜原本还想再使劲戳戳他,好让他长长记性,下次别再像找死一样不管不顾地糟践自己身体。
“笑话,区区一道小口子。”
江雨落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愿意在钟夜面前示弱。
“有的人之前破了点皮都还嚎的要死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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