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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不久,一切都还是以前那个模样。
已经可以称为,乃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大抵是乞巧节的时候山下的镇子放灯笼,掌门难得给他们放假,山庄里的一对对小情人就往山下去了。那时徐孟天还未与她说过娶她的事儿,待她而言只是一介少庄主罢了,他带着晴霜去镇子放灯笼,这么一走山庄里年轻一辈倒是少了许多。青灯闲来无事,便如往常一般坐在屋顶看月亮,嘴里哼着《青灯调》。
迷迷糊糊竟在屋顶睡着了,第二日便烧了起来,师妹师弟一大堆跑来问候,她心里暖得紧,徐孟天也来了,送了退烧的药便走了。
他们呼啦啦来便呼啦啦去,一时半会儿的,大多时候依旧是青灯一人躺在床上,楠姨给她准备膳食。
发梢究竟是如何难受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她跟自己说,再也不要发烧了。
他们来了,很好,他们走之后那大片的时间里,她很寂寞。
……
青灯浑身发烫,浑浑噩噩,头重脚轻,鼻子堵着难受极了,头也疼得厉害,她就捂着脑袋缩成一团咿咿呜呜地j□j。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贴在她滚烫的额上,舒服了些许,她便抓着那只手,像是抓一根救命稻草,怎样都不松开了。
意识迷迷糊糊的,她好像醒着,又好像在做梦,只不过梦里一只有人在她身边,握着她一只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沉沉睡了一轮黑暗周天,青灯有些难受地睁开眼睛。窗外天光,也不知她躺了几时。
身下是柔软精致的床垫,身上盖着褥子,她瞧了瞧帷帐又瞧了瞧精致的檀木雕花,记起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青灯转过脸,看见红衣男人坐在床边,倚在床头,半垂着眸子,她这么一望便撞见他的目光,幽幽的,黑黑的。
青灯脸还是粉红的,呼吸不稳,她踹了喘气,举起握住她的那只手,炫耀似的,有些胜利地得意笑起来:“你看……你还是在乎我的……”
她的声音嘶哑,有气无力。
堪伏渊眉毛一挑,若不是见她卧病他恨不得掐死她细细的脖子,沉声冷冷道:“故意?”
青灯先是缓慢地摇摇头,后点点头。
三天不吃东西,穿得那么单薄在他的房外站了一夜,而茶房的人真真不厚道,看她这么小的身子板儿还推给她一堆活儿做,她在火炕前煽火整个人都要烤化了。
或许她下意识里,真的是故意的,故意折磨自己,看他会不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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