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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氛差不多持续了近二十分钟,张羽光才从几颗翡翠里抬起头,一面收起自己的眼镜,一面略带歉意又有些慎重地问:玉凉小姐,之前我们只谈了这对chūn带彩的镯子,这五块是
温凉淡笑:张先生认识的朋友多,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收?
这张羽光面上闪过一丝纠结之色,他倒是经常被圈子里的人叫去鉴别一些玉石翡翠,可从来没做过这种像是中介的推销。
温凉了然一笑,出声道:我卖石头,你帮我转售,我赚钱,你赚名声,不好吗?
张羽光一阵哑然,他转头看向柳沁,竟然见她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连自己的师父都点头了,本身就有些动摇的张羽光,收了收神,理顺思绪后,才开口道:我可以帮你牵个线搭个桥,但是这石头的种水至少得是冰种以上。他想赚的是业内口碑和人脉,东西是万万不能差的。
见张羽光这么说,温凉反倒舒了一口气。
玉凉斋里的翡翠她只打算买些价格不高的,而且也不会卖多,毕竟她的计划里卖翡翠只是初期的资金筹措,这门生意虽然bào利,却不适合她这种xing子的人做。
她倒是更愿意自己做些翡翠首饰挂坠,或收藏或送人。
之后,跟张羽光谈了一些合作方面的细节后,温凉才收起那五块帝王绿,伸手将两只chūn带彩镯子推到张羽光面前,起身道别:这对镯子就当是见面礼,我还有些事qíng,就先走一步了。
张羽光忙起身推辞,目光恰好对上温凉带着些淡笑的双眼,听她说:有句老话说的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不收下的话,我可不放心。
张羽光先是一愕,待回神过后,豁然慡朗地笑道:那行,这对镯子我收下了。
他将温凉送到门口,亲眼看着她从店门旁推过来一辆有些老旧的自行车,面颊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正想开口问要不要送她一程,慢一步跟出来的柳沁先一步走上前。
她看着小姑娘翻身上车的动作,神色又深了一层,上前稍稍凑近温凉问:可以问个私人问题吗?
撑着车把手,一只脚已经踩在脚踏板上的温凉,侧过头看她,神色平静地问:什么问题?
送你福寿扣的长辈姓什么?
温凉闻声眨巴了一下眼睛,朝柳沁靠近了一些,刻意压低声,回道:哪有什么长辈,看雕工就知道是我的练手之作。
你自己雕的?柳沁讶然。
温凉点点头,状似沉思了半秒,半真半假地解释:当初拿到这块石头的时候,发现里头有不少裂,想了好几个方案才设计出了这个福寿扣,难倒这东西还有什么渊源吗?
柳沁敛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一些,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别致,还以为是哪位大师的手笔。
温凉一听,似笑非笑地朝她点点头,转身,踩上脚踏板,径自离开。
别致?
骗一骗小孩可以。
骗一骗过去的自己也说不定可以。
但是。
骗此刻的自己,恐怕不太行。
享受着迎面chuī来的凉风,温凉那张小巧软糯的小脸上划过一丝少见的冷笑。
从香山禅寺回来之后,温凉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便独自一个人坐着车去了云山海市的别墅。
住进云山海市后,温凉每天都过得极其规律,早起锻炼,练字雕玉,复习功课,然后将别墅前院和后花园的土地全部翻新了一下,陆陆续续种上了瓜果蔬菜,以及各种花卉。
这天一大早,在小区内小跑了一周后,温凉先冲了个澡,刚想扎起头发去工作室处理一下前一天晚上没有完全擦解好的石头,目光一落到自己那一把发尾泛huáng开叉的头发,忽然想起之前木莲送的首乌jīng华液,眼眸儿一亮。
她将首乌jīng华液取出来,看完上面的使用说明后,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大概齐背的长度,最近一次修剪头发估计是一年前。
按照老一辈的习俗小孩子在五月里是不能剪头发的,得过了五月入了夏才可以。自己前一年剪头发的日子大概是七月初七,到了过年那会儿原本也是要剪一次的,但是因为外公身体不好,直到去世过了七七,又撞上五月这才一直没有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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