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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漾得了这句话, 笑嘻嘻的跑去要抓几把金子,只听任安伯又狐疑道:“你先站了, 你准备送予哪个朋友?”
贺之漾道:“是许一清,他来年科举, 我送他些鱼跃龙门的锞子,也能讨个吉利。”
“是一清啊!”任安伯一听不是锦衣官校的人, 立刻放下心嘿嘿道:“送你们同窗,送多少爹都乐意!一清是个好孩子, 你给他送东西要体面些。”
说着,又叫人拿来了字联,荷包, 特意挑出不少成色好的金裸子,让家丁一并给许家送去。
贺之漾本来想亲自跑腿过去,他爹这么一掺合,倒像是贺府和许家的走动。
不过他也没多说,总之拿金子送到许一清手中,自可解来年的燃眉之急。
任安伯很是欣慰,看儿子一眼道:“你去国子监一遭,若真能结识几个像一清这般的朋友,也不枉费我和你哥的心血,为父之前就说了,与其和隔壁的锦衣卫打擂台,还不如多认识几个同窗。”
“我现在也不和锦衣卫闹了。”贺之漾道:“那次蹴鞠赛后,我们关系也日渐转好,您不用担心我再给家里惹祸了。”
“什么日渐转好!?”任安伯立即道:“我可没让你和他们交好,明面上过得去,万万不能走心!”
听着他爹这宛如渣男语录的话,贺之漾抿唇一笑,眼里却扫过一丝茫然。
明面上过得去,但万勿走心……
这是不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儿呢,最近,乔岳对自己算得上是格外用心,许一清的事儿主动出面,事后认真解释,很是真心的模样……甚至一些小细节的关照,贺之漾简直瞠目结舌……
都说国子监和锦衣卫绝不会真的亲近,但乔岳种种举动,绝不仅仅是明面上过得去吧?
任安伯听到锦衣卫,简直如炮仗般一点就炸,他再三道:“不准和他们交好,那些锦衣卫吃人不吐骨头,你若是掉以轻心,被他们抓到把柄,可不是好玩的!”
吃人不吐骨头……掉以轻心……抓到把柄……
贺之漾嘴角微翘,闪过的却是乔岳站在马前,小心翼翼又诚恳的向他道歉的模样。
嚣张惯了的人,却因为说了几句冷冰冰的话,格外温柔用心的向他道歉。
怎么看,都不像是旁人说的可怕样子。
也不知乔岳打算如何过年节?他们是邻居,但很少走动,也不知随哥哥去官员家拜年相贺时,会不会去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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