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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后,不论生死,他都不会再向乔岳开一次口,求一个字!
乔岳所说的那些,是他一直以来埋在心底的话吧?
他也许早就厌了自己,只是碍于圣旨,才虚与委蛇的和自己交好打闹。
偏偏自己没有眼色,还总凑上去麻烦他。
嘴上咒骂着,心里却泛起酸涩涩的失落,忍不住的想要掉眼泪。
贺之漾骂骂咧咧的偷偷抹了一把眼角。
余察察在拐角处恰好瞅见贺之漾往国子监走,本想上前搭讪,却觉得漾哥今日这情绪不太对,云里雾里的跟着了一段,此刻看到贺之漾抹眼泪,才猛然想到:漾哥……漾哥这是哭了!?
余察察面皮抽搐,他本想立即上前问询,忽又想起以贺之漾的性子,定然不愿此时被人看见,只得又缩回墙角,等贺之漾走远了,才满腹心事的跑回锦衣官校。
漾哥向来咄咄逼人,如今这模样,也许是伯府遭难了?
余察察惊慌失措的跑到校里,推门便问:“任安伯府没出事吧?”
乔岳心头微微一颤,瞬间站起身道:“伯府能有什么事儿?”
“哦哦,没事就好。”余察察这才觉得自己唐突了,顿了顿方道:“我是方才来校时,看到漾哥情绪不佳,似乎啧啧……在抹眼泪呢,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儿,那我放了课去问一嘴?”
乔岳察觉出方才的失态,大马金刀的坐回椅上,冷道:“不必多问,他的性子再不改改,哭的时候在后头呢!”
看乔岳没出手相助的意思,反而出言嘲讽,余察察缩缩脖颈,也不再多说。
许一清母亲被冤入诏狱,锦衣卫嚣张不放人的消息在校内不胫而走,没多久整个国子监都晓得了。
国子监几乎人人义愤填膺!
因着蹴鞠等事,此时不少人都对锦衣卫有了改观,觉得两校已然交好,当邻居久了,甚至心底都多少生出几分亲近。
如今锦衣卫没事找事闹了这一出,自然让人难以接受。
而且许一清成绩甚好,据说他跳到了高级堂,明年三月考进士,以许的实力,定然能金榜题名。
文官向来讲究同门情谊,不少想抱大腿的人,也想在此时出头搏一搏,给许一清几分恩情,日后好互相提携。
“锦衣卫太过分了!”同窗嚷嚷着:“我们纵然派人去和他交涉,也定然占不到便宜。”
“欺人太甚!还去找他们作甚!我要写诗声讨此事!”
“我亦要上奏此事,许兄是监生,他日高中,便是天子门生!岂能受锦衣卫此等侮辱!”
不少同窗七嘴八舌的在议论,贺之漾几人缩在墙角始终没说话。
贺之漾他知道自己这帮同窗们的手段,凡事不平了,皆要写诗作文抒发自己的浩然正气,但真到了实处,脚底抹油溜得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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