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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没处理清楚外敌——虽然这两位曾经也的确互为“外敌”——先内讧。
听完崖将军的评语,沃修指挥官看对方一眼,他们在半空对上视线。
“不细致,我就是随便一记。”沃修指挥官说。
围观人员心里暗叫不好,果然怼起来了。
听听这互不相让的语句!看看这二人在半空中胶着的眼神!
唯有恰好位于中间医疗舱,目前拿回了身份的真病患,他默默躺在对视的两位指挥官当中,感觉自己像个恰巧长成了人样子的摆件。
他斗胆在内心发言,认为崖将军跟沃修指挥官不像在互怼,倒听着怪像一个人在质疑,一个在解释的。
真相具体如何,当然只有两位当事人自己知道。
……也许还有偷偷看见了沃修指挥官仗着僻静处四下无人,于是不动声色在转身时勾了下崖将军手的墙角盆栽知道。
被顶替了许多日身份的人亲口指认了背叛者,还复述了自己被关进封闭区域的原因。
他当时被以“底层的封闭墙需要重新检测,避免潮湿环境对后天填补的墙造成损坏”的理由叫走,本来只是心系遗迹整体的保存度,十分热情地跑去加个班,谁知下去后却遭了秧,中间有一段意识空白期,只能模糊回忆起,自己应该是被带着穿过了一条冗长通道,两旁潮湿非常。
他甚至是在被救援出来后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些天一直被关在封闭区。
本该被严丝合缝封锁的区域竟然还有秘密入口,针对封闭区的仔细排查即刻重新开始。
崖会泉和沃修稍后转移地点,去了一趟看管室,亲自坐镇了整个审问流程。
令审问流程变得较为复杂的是,三名羁押人员中,一名来自星盟,星盟的公民资料库里能找到对应身份编码,一名登记信息显示来自域外联合,域外联合的公民资料库里却查无此人,意味着这人恐怕仅仅只是来自域外,是个标榜“域外联合人士”的黑户。
那位冒名顶替的病患,则直接登记信息也没有,所有信息库都查找不到对应录入信息。
并且最后这位“无名人士”是嘴最严的一位,他最常见的回应就是没有回应,一张不知用了什么技术复制出的假脸上一片漠然,甚至看着有几分矜傲。
“我听说沃修指挥官有暴力审问俘虏的记录。”无名看着沃修说,“看阁下的神色,是正在考虑故技重施,再在我身上试一试自身的力量水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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