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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当时说:“少爷, 您非常像一个发觉同学们聊天不带上您,就试图检举他们说小话的初等教育学龄儿童。”
百里现在说:“少爷,我获得了全新的情感数据,经过分析,我认为自己该为几个月以前的自大向您道歉——通过您和黎先生拥有了单独秘密,却不告知我黎先生的另一层身份这件事, 我理解了在一个家庭中受到排挤是怎样的感觉, 这真的很不好, 对不起。”
短短几月, 人工智能的认知有了扭转式进展,诚心诚意向主人为昔日偏见悔过道歉,而当初粗暴给出“放屁”回应的少爷倒是一如既往, 崖会泉听完这通自白,他仍冷酷无情地说:“少废话, 拖你的地。”
会客厅本该以另一种形式变得狼藉, 不料横空杀出一个百里,用扫射范围极广的多倍灌溉枪逮着屋内一通猛呲,不仅把长沙发上的人给呲透了,会客厅也差不多玩完了,无辜受牵连的家具跟沙发全都被迫洗了好大一个“集体澡”, 滴滴答答的淌着水,会客厅里犹如暴风雨过境。
事发当时,崖会泉还来不及跟沃修真正发生什么,他们才只到“一个摸索着抽出了一个衬衫下摆,把领口的扣子谨慎解开了一颗,另一个更菜,仅回敬似的也在对方嘴唇咬了个破口,但双手规规矩矩,宛如抱着一个只有肩膀以上的接吻练习道具,那双手全程就没低于过肩膀,克己守礼地端在那里”水平。
就这,估摸着是百里再晚一点来,放心大胆的晚它个二十分钟,崖会泉和沃修极有可能也还是没进展,到不了进入正题。
所以由此,会客厅的狼藉处理自然是不干他俩的事,谁糟蹋的谁负责,百里被解除了禁言与屏蔽,正像一只七手八脚的钢铁大蜘蛛,每条机械臂上都举着清洁器具,烘干机和托着洗衣篮的小机器人在一旁待命,整个会客厅区域的空调也被悉心调试到了“抽湿”频。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了黎先生的另一道身份?”百里这个戴罪之身,还总试图跟主人聊天,对黎旦旦奇妙的变身能力充满了好奇。
崖会泉心想:“几小时前。”
但这么掉面子的实话,爱面子的崖少爷是不会对电子管家说的,那显得他这个主人也太不英明神武了。
因此他没接腔,只非常装,很是高深莫测地看了此刻化身大蜘蛛的百里一眼,然后他再满脸“这事还值得特意一提?”,以一副他早胸有成竹的样子低头,若无其事在黎旦旦湿漉漉的背毛上捋了一把:“说了少废话,哪来那么多问题——走,上楼去洗个热水澡。”
崖会泉前半句在呛百里,后半句是对猫。
屋子原本是恒温,干湿度都保持在人体最佳舒适水平,具体参数可智能动态调节,任凭外面霜花凝结天寒地冻,还是烈日当头炎炎酷暑,室内外俨然两个节气,充满大家各过各的,两不相干的味道。
不过此时,崖会泉的头发还在滴水,老虎据说有两层毛发,黎旦旦的毛还不至于完全湿透,没贴着皮,却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被风一吹,人和体型缩水的大猫都感觉到了透心的凉意。
崖会泉看黎旦旦时总带滤镜,他哪怕已经知道“黎旦旦等于沃修”这个等式,可一看见猫里猫气的小老虎,旧思维便跟新认知打架,看人和看猫的意识没那么快换过来,让他潜意识会按着以往习惯行事。
崖会泉很自然的跟黎旦旦一块上了楼,又自然地看黎旦旦先一步调完温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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