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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好面子的崖上将当然不会明说,他只很高深莫测地看了乌珊娜一眼。
“这曲子只有曲谱是来自历史文献。”乌珊莎就像也对唢呐颇有了解,她随妹妹一块摇摇头,“这种历史长达几千年的曲子,哪怕是在域外联合,也没有现成的曲库能让人提取资料了,都只能四处拼凑文献记录,然后凑一份乐谱。”
崖会泉默不吭声地听着,他还是一脸“反正你也看不出我懂不懂”的沉静。
谁知乌珊娜下一句陡然神来一笔:“比如我们现在听到的这支——这是老大吹的,想不到吧,哈哈哈!”
崖会泉:“……”
“沉静”狠狠一个哆嗦,差点就被掀翻了。
确实没想到……这谁能想到?!
崖将军顶着满面伪装成漠然的木然看乌珊娜一眼,听这位很跳的“狮妹”倒豆似的,接着在据说是沃修本人演奏的唢呐里,给他科普了“沃修不广为人知的神奇技能们”。
乌珊莎一度看上去就想要制止妹妹,但最终,她又很轻微地摇了下头,笑了一下,还是没拦着。
“这些事情经常被说一说,也是好事。”乌珊莎说,“如果一个人因为离开了就变得不能提,从此这个避讳,那个忌惮,慢慢的,敌人不在乎一个已经离开的他,朋友们也在淡忘他,他在大家心里从此变得不鲜活,他就真的彻底消失,没有痕迹留下了。”
崖会泉左耳朵听爆料,右耳朵听这番低声感慨。
等到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他又是裹着一身寒意,披着夜色回家。
百里就忽然感到自家少爷这晚怪怪的。
因为按着以往,在深夜这个时间点,晚归的人理应已经身心俱疲,正处于一个白天听人说话太多,见人也太多,到了夜间就只想放空独处,连人工智能的分贝超过25都要深深皱眉,威胁电子管家再不音量小一点就静音的状态。
可非常诡异,崖会泉这天就像嫌自己还被吵得不够似的,他在沙发上坐下时,百里原本正在同他汇报一些家里发生的鸡毛蒜皮,就听他忽然说:“百里。”
“是的,少爷。”电子管家即刻收小了声音,AI很智能地问,“是我的音量对您来说仍然太大了,需要再往下调小两个分贝,还是您需要一点完全安静的空间,我们可以把话保留到之后再谈?”
崖会泉却答非所问:“你的数据库里是不是还保留着上次的音乐?”
那问题就令人工智能也疑惑了一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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