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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时,崖会泉来不及去考虑自己究竟迫降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也没空去思考这鬼地方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这里又有没有设置过灯的问题了。

他在简短评价过“真黑”之后,就飞快把因眩晕而涣散的注意力拉扯回来,从来自身体多处骨折的疼痛中分离出冷静与清醒,开始客观评估机体损坏状况,检查自身受伤情况。

……以及思考,域外联合那位跟他一起做了迫降,理应是离他不会太远的特殊部队指挥官,对方那里大致又是个什么情况。

“他还活着吗?”崖会泉想。

那一瞬间,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情竟非常微妙。

理论上来说,他应该更倾向于“要是那人在迫降中也受了震荡,直接完蛋也挺好,域外联合的王牌驾驶员一生结束于星际交通事故,特别好笑”这个选项。

但实际上,当有关对方生死的念头刚钻进脑海中时,那个冷酷又尖酸的想法上似乎就盖了一只手,被崖上将主动掩住了。

他似乎并不太乐意那么想。

对于已经纠葛八年的对头,他好像没有他自己所以为的那么深恶痛绝,也不会在真正生死攸关的问题上过于尖刻。

然后在一片黑暗与寂静里,他听见了脚步声。

那声音其实非常的轻巧,如果不是正身处在一个彻底幽深黑暗的空间里,崖会泉猜他不会注意到这份动静。

脚步声还让暂时是个“睁眼瞎”的他发觉,周围应当十分空旷,所以,那足够细小的脚步声才也引起了一点回响。

很快,有人翻身上了已经停止运转且倾倒的机甲,停在舱门外侧。

“那家伙看来是还活着。”崖会泉心说。

他听见对方在开门前还像模像样地敲了敲门,并且敲的是一段两边太空军通用的敲击码。

大致可解读为:“在吗?”

如果崖上将此时还能动——哪怕只能动一根手指也行——他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敲句回复,告诉对方:“滚。”

八年时间,他跟对方从作战到口头交锋,试图压制对方一头基本成了本能。

然而可惜的是崖上将此时不能动,他不仅多处骨折,还被自己的座椅、操作台以及凝结其间的保护气体给卡住了,整个人像个造型古怪的大型摆件,还被糊了一身的水晶滴胶。

舱门外的人没有收到回应,他进来的时候动作好似就变急促了点。

崖会泉听见对方的脚步声与之前在机甲外相比,确实是有个很明显的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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