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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钱以后一定会再赚,但若是清华这棵大树不让他们靠了,那就真麻烦了。
林景兰的确有几分感恩的心,进入清华以后,张教授对她关爱有加,虽然在科研上能给她的具体的指导和启发不是很多,但在大方向上还是有很多点拨,毕竟张教授也是做了一辈子研究的人了,总是比她要经验丰富许多的。清华的确为她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环境。
但即使是这样,林景兰做出这个四万块钱的盈利给学校花的决定,也是前前后后深思熟虑了好几天,才最终下定决心。
可周惠就在这么眨几下眼的时间里,听到她说要把四万块钱给学校,立马点头同意了?
如今惊愕的换做林景兰了,八十年代的人思想境界都这么高嘛!
这个年代的四万块钱可是一笔巨款啊!后世的四万块钱完全没有可比xing啊!
周惠的思想境界的确很高,不过如果深入分析原因,原因也挺复杂。其实周惠在自己家里日子富裕起来后,一直有点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原先大家都穷,都在一条水平线上,没什么差异,家家户户都差不多。如今周惠家里先富了,就十分不好意思,别人家五六口人挤两间房,自己家一人睡一间大屋子,林景兰又是注重生活品质的,因此吃穿用度处处高出别人一截。周惠的心里和那些第一批富起来的很多人一样,觉得不好意思。
如果捐给学校几万块钱,这在周惠心里是十分崇高的事qíng,她也就不会觉得手中剩下的钱烫手了,感觉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花手中的钱了。
虽然是歪理,但周惠还真是这么想的。还有一桩原因,那就是周惠虽然如今日子富裕了,但不过是小康生活,周惠已经很满足了,她没有体会过见识过十分富有的生活是怎样的,因此也就对金钱和物质看得捕食很重。四万块钱究竟可以给生活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并不知道。如今看着自己的日子比周围的人都好,周惠已经万分满足外加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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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万块钱贡献给学校的事qíng,就这么决定了。但是究竟要怎么个贡献法,林景兰尚且在思考。直接捐出去,林景兰总觉得太过糙率,能声名显赫一时,过后热度也就下去了,没什么人能长远的记着。
林景兰一边想着,一边走进能源系的实验室楼,刚进走廊,就听到一个女生紧张的声音,这可怎么办?那么贵的实验仪器,如今被雨水打湿了,根本用不了了系里会不会让我赔?可那仪器那么贵,我一辈子也赔不起啊。
旁边一个男生的声音在安慰她,这件事肯定要和系里说的,你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我现在就陪你一起去,和教授说清楚。这件事qíng也不能怪你,你离开前明明把窗户关好的,是窗户太老旧,才被风chuī坏了,雨淋进去弄坏仪器的。不是你的责任,不会让你赔的。
而且仪器现在只是坏了,没准修一修就好了呢?未必要换新的。修一修或许不贵。男生声音笃定,快点,我们一起去和教授说。
林景兰朝着声音走去,拐过一个弯儿才看见他们,原来站着的竟不止一男一女两个人,周围还围着几个学生。女生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的,如今被男生拉着往楼上走去。其他几个同学没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谈论着,唉,这事儿真不能怪她,摊上倒霉罢了。学校不能让她赔钱吧?
不能吧。不过不赔钱的话,她损失也不小,如今实验已经快做完了,却出了这样的事qíng,好几个月的心血都白费了。
是啊都怪咱们这栋楼太老太破了,如果不是窗框严重变形,窗户根本就关不牢,哪里会被风chuī下来?其实会发生这个,不过是迟早的事儿,不过是她比较倒霉,让她赶上了。
立马有人附和道,是啊,这栋楼实在是不行,宿舍楼办公楼破旧一些都没关系,可这实验楼不能凑合呀。先不说这窗户破了下雨淋湿了仪器,就是楼里的电线也老化得不行,地线还是我们自己拉一条出去埋在下面的,每次实验我都提心吊胆的。
通风排风也不行,你不知道我们做生物质能实验的,做一天实验下来有多痛苦。每次都跟从火场里跑出来的一样,我觉得读完博士,我肯定得少活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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