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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你,你哪次见到盛渊和气过了?”
段景洵越发不满,问道:“还倒成我的不是了?”
“太子,”裴容耐着性子解释道:“盛渊是我的朋友。”
解释归解释,只是裴容的语气中隐约带上了些不满,那表情瞧着,只要段景洵再回一句,裴容还有十句等着他。
段景洵脚步一顿,冷哼了一声,倒也再没有反驳。
裴容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段景洵又要说出一些气人的话呢,没想到这次还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裴容鲜少看见段景洵吃瘪的样子,不禁有些想笑,当下玩心大发,伸手揪了下段景洵的头发。
段景洵转过头看他,裴容马上无辜地摊手,假装若无其事地四处乱瞟,实则心中窃笑不已。
“裴容,”段景洵一把握住了裴容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说道:“胆子大了啊。”
方才还春风得意的小世子,马上乖软了下来,殷勤地堆起了笑:“太子,你不会介意的吧?”
段景洵不为所动,淡淡问道:“方才哪只手动的?”
一听这话裴容心里就在打鼓,不会吧?段景洵还真的生气了?
都怪自己手贱,没听过老虎屁股摸不得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敢去揪这段老虎的头发。
裴容抿了抿唇,用力地眨眨眼,试图用最真诚的眼神打动段景洵。
段景洵捂拳干咳了一声,面色不改,挑了挑眉。
这是一定要计较的意思了。
眼见躲不过,裴容撇撇嘴,指了指被段景洵握住的手,满脸的不情愿:“它干的。”
段景洵低笑了一声,握住了裴容的手指,迫使裴容不得不摊开了掌心,而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意思是与你无关?”
裴容不吭声了,心虚。
段景洵突然没了动作,再一看去,段景洵正举起了手,眼看巴掌就要落下来,裴容下意识地一缩手,段景洵牢牢地握住了他,恐吓道:“不许躲,否则……”
裴容这下不敢动了,苦着脸哀求道:“太子,能不能轻点……”
段景洵没应,又一次地举起了手,裴容吓得闭上了眼,然后听到了段景洵一声浅笑。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手心上似乎多了某种东西,小小的,像是纸张的东西。
裴容悄咪咪地睁开眼,段景洵已经大步往前走去了,他的声音清楚地飘进了裴容的耳朵里。
“这是清净道人亲自开光的平安符,你拿着,不许不要。”
裴容垂眸看去,手心上,有一枚三角形的平安符。
黄色的符文上用朱砂画着繁琐复杂的符文,鼓囊囊的,内里似乎还放着东西。
裴容怔愣地看了一会,而后扬唇一笑,把平安符收进怀中,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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