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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这些人说话一个个绵里藏针,实则是在嘲笑裴容,顺王是先帝亲封的异姓王,身份显赫,可这容世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还说着要当太子妃的话,他们嘴上一口一个世子喊得恭敬,暗里却在轻笑。
裴容早已走远,根本不知厅中发生的一切。
此时另一名公子翩然而入,只见他白衣胜雪,身形颀长,气质文雅,右手握着一卷书,似带有墨香。
众人见到他,脸上的轻笑散去,转而换上一副恭敬的神情:“宁公子,您今日怎么来了?”
宁公子眉目生得极为温和,只是此刻他淡淡看过众人,隐隐带有一股冷意。
“顺王乃是我朝的开国大将,身份显赫更是有功之臣,你们却这般在背后妄议容世子,非君子所为。”
原来这宁公子在裴容刚走时便后脚跟了进来,正巧听到了这些人将裴容作为笑谈。
众人被这宁公子一说,竟无一人敢出声反驳,听雪阁的婢女适时前来,打断了这短暂的安静:“不知宁公子今日前来想做些什么?”
宁公子:“听戏。”
听曲儿的地方是在湖旁的小阁楼中,戏子在台上,而台下则是用屏风将区域分隔开来,裴容茶都喝完了一杯,仍不见戏曲开唱,问道:“怎得今日还不开始?”
一旁的婢女答道:“方才来了消息,宁公子也来了听雪阁听戏,还请容世子等上一等。”
裴容略一思索,问:“宁时卿?”
“正是。”
宁时卿说起来也是京中颇有名声的人,他是当今丞相的长子,文采斐然,很得皇上喜爱,据说此人三岁便可作诗,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又爱穿一身白衣,京中不少女子都对他芳心暗许,还得了个白衣雅客的称号。
裴容与宁时卿只见过几次面,两人也连话也没有说过,如今要等他来了才唱戏,虽说裴容对礼教看得不像常人那般重,此时也生出了几分不耐。
正准备说话时,就瞧着屏风那边有一人影走近,想来是宁时卿来了,裴容也不好再说什么,不多时戏台上开始敲锣打鼓地唱了起来。
裴容期初还听得颇为认真,越听下去眉头就皱了起来。
听雪阁的戏台一般唱的都是家国天下的豪情,可今日唱的却是缠绵悱恻的男女之爱,尤其是这戏曲的内容还是女子为爱而亡,为了不拖累男子,喝了一杯毒酒自尽,裴容揉了揉额头,他有点头疼。
从太子那出来听戏本就是为了放松一番,结果今日的曲子,很难不让裴容想到那个梦。
裴容一扬手,示意台上停下,台上的戏子们左盼右顾,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旁人使了个颜色示意继续唱,又见裴容神色凝重,赶忙问道:“容世子可是有什么不满?”
裴容:“风花雪月固然不错,可我要听这些,又何必来听雪阁?”
“这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历来多少文人作诗称赞,这一出戏最近大热,何况看这戏的不止您一人,容世子,您又何必让我为难呢?”
“我看未必吧,”裴容说:“这戏中的男子分明对女子许诺在先,高中之后又抛弃对方,这女子一无所知追到了京城,却发现心爱之人早已佳人在侧,最好笑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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