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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知道我快死在里面了,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卓谦一口气说完就有些气不顺了,不得不一只手撑在门框上喘了口气,他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尾也红,染成灰金色的头发像鸟窝似的顶着,一看就病得厉害。
卓谦用发红的眼睛盯着郑善,委屈中夹着失望,“我把你当作我最要好的朋友,你却一点都不关心我。”
被扣上“最要好”的帽子的郑善有一瞬间的无措,他本来还在气头上,哪里知道卓谦突然讲出这么一番煽情的话,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搞得他好像做了天大对不起卓谦的事一样,他连生气都忘了,不高兴地反驳:“我哪里知道你生病了?我要知道的话肯定中午下课就来找你。”
卓谦似笑非笑:“昨天下午我被人推进湖里时你也在场,今天又整天没出现,你也没笨到猜不着我发生了什么事的地步吧。”
“嗐,我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你看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郑善被卓谦明里暗里地怼了一通,憋屈极了,以前的卓谦绝不会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语调跟他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被湖里的水给灌傻了,连胆也肥了,偏偏这堆道德绑架的话让他想不出反驳的话。
真是有够憋屈的。
以前的卓谦一见郑善表情不对就会慌张,现在他就跟看不见郑善发青的脸似的,慢慢收敛了虚假的笑容:“可你来找我也不是因为担心我……算了,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还不是为了你的事而来。”郑善想起自己找来的目的,也就不想和卓谦在无聊的事上掰扯浪费时间了,他整理了下语言,正色道,“你给晏舒阳的惊喜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准备?你只订了场地,还有那么多道具没买,买了还要布置场地,这些都需要时间,我们大家伙都等着呢。”
说白了就是等卓谦的钱,有了钱才能办这些事。
卓谦听出了郑善的言外之意,他回想起来,原主的酒肉朋友们都知道原主多多少少对晏舒阳有那么点意思,于是怂恿原主在晏舒阳十六岁生日之前告白。原主也被鬼迷了心窍,傻乎乎地交了一家会所的定金当做告白场地,并给晏舒阳买了一双球鞋作为生日礼物。
光是这两样的价格就赶得上原主一年的生活费了,向来花钱大手大脚的原主没什么存款,又不想就此罢休,于是动起了找外面的人借钱的歪心思。
卓谦想起原主那笔超过五位数的欠债,这下不只是头疼了,眼前更是一阵阵地发黑,他赶紧稳住身形,摆了摆手:“不准备了不准备了,我没钱。”
“什么?”郑善等了半天等来这样一句话,人都傻了,“我们大家伙为了你的事忙活了这么久,你就这样把我们打发了?”
卓谦很认真:“我真没钱。”
“……没钱你搞什么惊喜?没钱你告什么白?”郑善脸都扭曲了,他自然知道卓谦没钱,但也知道卓谦是个喜欢充大款的人,不然也不会被他们逮着机会捞那么多油水,可现在卓谦硬是用“没钱”两个字把他想说的话全堵住了。
“不是你们劝我告白的吗?”卓谦一句话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你自个儿有那些心思,我们劝了你就听?”郑善还是不放弃,“你真不告白了?你不是连场地的定金都交了吗?”
“24小时之前可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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