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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稷不解,“罗密欧与朱丽叶?这是什么?”
“这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主人公,我给你讲讲……”陈元成功转移李稷注意,伸手揽住李稷肩膀,开始讲起故事来。
李稷听得入迷,缠着陈元又讲了两个,故事讲完,先前的话题也忘了,陈元暗松一口气,果然连皇宫也是不宜久留之地。
赵显的兵符已经在惠帝手里,只剩下陈卫昌手上的兵符,惠帝想着在他临死前一定要把陈卫昌手上的兵符拿到手,这样才能保证李稷的皇位做的安稳。
不过对于陈卫昌手上的兵符,李稷倒是一点不担心,他有陈元,他对陈元是没有任何一点怀疑,所以兵符早晚会是他的;再者,他不想强制陈卫昌交出兵符,毕竟若真跟陈章父子撕破脸,陈元会伤心的。
惠帝看得出李稷在对待别的任何人任何事上面都可以露出杀伐决断的狠厉,唯独关系到陈元,他便藏起了锋利,做不出诛人九族杀人灭妻的事了。
当帝王的有了软肋,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惠帝也说不清;若说不好,但正是因为有了江行舟和李稷,他才能凡事隐忍,精心布局多年;可若说好,他又觉得总归是一个被人可以抓着不放的把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他如今命不久矣,顾不了那些个大是大非家国天下,只想着眼前这个儿子能有一个君王该有的手段和权力,也能有一个普通人该有的幸福和温情。
如今看来,那个陈元能给李稷带来多少好处?
惠帝思绪万千,最后问李稷:“你对陈元有几分放心又有几分不放心?”
李稷毫不犹豫:“孩儿对他没有丝毫的怀疑和不放心。”
惠帝是没有惊讶地,这个儿子像极了他,犹如当年他对江行舟是一样的,他只愿陈元对李稷也是这般。
“父皇,如今你只管养身子,”李稷端起宫女递过来的汤药,“我与他的路,如何走,结局又是如何,都是我俩的事。”
惠帝明白的,这话他对自己说过,沉默,接过药喝下,递空碗的时候他说:“我再管一件事,那便是这家国百姓,你可要给我照理好了。”
惠帝又咳了,有血呕出,靠着床头喘口气都难,李稷手有些抖的给他擦嘴边的血。
“稷儿,”惠帝抓住了李稷的手,“当一国之君很累的,若哪一天……”他仔细看着李稷,老父亲看儿子那样的不舍和疼爱,“哪天累了,想找个撒娇的地儿都没有,你可想好了,趁着我还有口气,遗诏还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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