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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正在喝茶,见李耿一副气呼呼的小模样,关心了句。
“还不是给那岱钦气的,”李耿指了指大门口,“方才跟了我一路,可恼坏我了,真是给他好脸了!”
陈氏喝着茶,不大当回事,在她眼里不过是两个孩子有了小过节。
“他一个外族的皇子,头一次来咱们这,你怎和他闹的跟几百年仇家似的。”她嘴角噙着笑,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性她清楚,“你的脾气该收敛收敛,他到底是北丘国的皇子,将来可能要继承皇位,你总跟他闹过节做什么?上次的事都过去了,他也赔礼道歉了,男子汉大丈夫该讲和就讲和。”
李耿坐到凉榻上,伸手拿了个桃子啃,边啃边道:“母后,我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只是他总去找我晦气,讨人厌的很,若他不是皇子,我就……”他话没说完,狠狠咬了口桃子。
陈氏放下茶杯叹口气:“越发使小性子了,他来这是学习的,要在咱们这儿生活三年,你可不要给我惹出什么大乱子来,你父皇那十大板子还没让你长教训。”
李耿气焰没了,乖乖软软的开口,像是撒娇:“母后,儿子也不过是口头上说说罢了。”又道:“你竟向外人,是他惹儿子不悦,儿子就是多次忍让,可他偏偏得寸进尺,儿子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他恩将仇报!”
想到那句“以身相许”就气的一阵牙痒痒。
陈氏皱起眉:“这话怎么说?”
李耿将救岱钦一事细细道明,听后,陈氏有些许吃惊:“那个岱钦下落不明那几日,原是被你救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他是当日那个叫花子,”话到这里,李耿忽然纳闷道:“他一个皇子,才刚到咱们这里,怎么就成了叫花子?这里头定有蹊跷。”
陈氏没说话,心下默默琢磨了片刻,才开口交代道:“你救他的事就不要再跟旁的人说了免得落了什么闲言碎语。”
李耿不懂:“他又不是姑娘家,我救他会落什么闲言碎语?”
陈氏啧一声,发愁的看着李耿:“不让你说,你便听着,哪里这么多话。”
李耿还想问上一句为什么的,但不想惹了他母后不快,便乖乖点头应了。
陈氏就势聊了陈元去北丘国的事,不由得叹口气:“你舅舅舅母定是舍不得,你外公更舍不得,这次竟都允了。”又叹口气:“阿元那孩子真是不知深浅凶险,那么执意要去,也不知那孩子是怎么想的。”
李耿改躺榻上,有点起了困,哈欠连连地说:“谁说不是呢,才刚跟二哥好上,最舍不得便是二哥了。”
“是啊,你二哥跟阿元素来玩的……”话说到这儿,陈氏忽然意识到李耿方才那话,她这才反应过来,愣愣看向李耿,怀疑自个听错的表情问:“耿儿,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才跟二哥好上?”
李耿刚上来的困意给吓没了,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勉强保持镇定,不认道:“啊?什么?没说什么,我说二哥跟表哥关系最好,他也会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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