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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是李傲派人干的,赵氏也断不会承认了,只得打马虎眼,草草说了两句,末了还损了几句李稷,大意是李稷心思城府不简单。
惠帝双眉锁起,心中火气不由得上窜,虽然他跟李稷的父子关系不算亲,但李傲什么性子,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作为长子,原本是肩负了大期望,然而他的蠢妒可以说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跟他母后如出一辙。
咽下嘴里的菜,惠帝淡淡的眼神看向赵氏:“傲儿什么德行,你这个当娘心里没数?我对他满了期盼,他将自己当成什么玩意了?哪里还有一个长子的样子?你这个当娘的又是如何管教的?”
赵氏没想到惠帝会这么说,一时间着急,脱口道:“陛下,您怀疑傲儿是凶手?您怎能如此看待自己的儿子?您将自己的儿子当成什么了?”
惠帝“啪”的一声撂筷,一双深邃的眼里含了冷光,重重地哼一声:“是不是你我心里有数。”
赵氏登时白了脸,意识到说了错话,忙起身下跪,跟着露出哭腔来:“陛下无凭无据这般怀疑自己的儿子,臣妾这个当娘的听了心里如何受得了?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惠帝目光瞥了她一眼,懒得再多言,忍着火让她起身。
赵氏素来是个会撒娇的主,楚楚可怜装的也是炉火纯青,才站起身来就仿若被抽了骨似的柔柔软软的跌落在了惠帝怀里,开口依旧是那副浓浓的哭腔,还带了几分嗲意:“陛下,这事全是那些个嘴贱的奴才传的,要臣妾说,您自个的两个儿子平白无故的绝不会作出那样的事来,您说是不是?”又道:“臣妾方才惹了您不高兴是不是?您要打要罚,臣妾绝无半点怨言,但您不能不吃饭,刚下早朝,正是饿的时候,您是一国之君,身体可是最重要的。”
她说着,已经拿起筷子亲自夹菜喂惠帝。
惠帝的的视线却是冷冰冰的,先是瞥了眼筷子上的菜,又看向赵氏,声音清冷:“正因为是朕的儿子,朕才了解他们,若真是他们其中一个干的,朕可给你提个醒,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绝不包庇。”
赵氏筷子上的菜掉了,漂亮的眼睛急速的眨了眨,略带了些怯的垂下脑袋,支吾道:“陛下说的是。”
惠帝给赵氏提完醒,便没再多留,出了德庆殿转去了窈淑殿。
西宫陈氏对这事,若是从前她或许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而如今李耿跟李稷走的近,这么一来,她就担心李稷出事会连累自个的儿子。
不过,陈氏想不出为何会去要砍一个七品小官儿子的腿,没什么道理,即便是郑海惹了他们,作为皇子当是有一定气度,哪里这么一般见识的记仇并施以报复,实在有些蠢。
这是她心里真实的想法,当着惠帝的面,自然是闭口不言,还要装出一副傻白甜不问事事与世隔绝的清新脱俗模样来。
陈氏给惠帝夹菜,惠帝由着她为自个夹菜盛汤,严肃的脸上稍稍温和了两分。
“朕自己来,你吃你的。”他道。
“臣妾爱给陛下夹菜,看着陛下吃,臣妾比自个吃还要高兴,”陈氏带着点撒娇的意思,“陛下,您就让臣妾喂你,好不好。”
惠帝面上又软了两分,沉默算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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