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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香茶楼一楼聚集的人数比之上次晓枫阁不遑多让,与听张松雪讲解乡试试题的急切截然不同,众人都好整以暇地看着掌柜宣讲规则,听到意外的地方和身边的友人小声讨论。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日文会比的却是独一无二,还是以武入文。”掌柜拱手,“各位可以自己作诗,也可以写下记得的别人的诗。如果是别人的诗不能署名,在场有人道出这首诗的作者或者出处,这一首诗便不能计数,这便是独一无二。”
“至于以武入文,这里是苍州,渡过苍水横跨北原,就是大耀北境的门户,请各位以边塞风物、军旅生活、将士情怀入诗。”
听到这里,乔斯年脑子里已经飘过好几首诗,此时他还没有参加这场文会的意思。
“各位有一炷香的时间书写,最后数量最多的三人按名次先后依次从这三件物品中挑选一件。”掌柜揭开身后方桌上的红布,桌上有一张纸、一个楠木盒,一封书信,“这是今日文会的彩头——松雪书局茶水两个月、松雪先生的字画一幅、国子监三个月短讲生名额一个。”
“哄,”茗香茶楼炸开了锅。
短讲生相当于现世的旁听生,国子监的旁听生呀!
乔斯年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国子监是大耀官学最高管理机构,是最高学府,各学立博士一人,教授十人,直讲八人。博士皆取履行清淳,通明典义者,官居正五品上;教授掌佐博士分经授课,官居从六品上。
而国子监的学生绝大多数是三品以上官员子弟或勋戚子弟,剩下极少数也是各州举荐的德才兼备的好苗子,这些人不管是入朝为官还是成为家族砥柱的比例都很大。
所以,国子监除了雄厚的师资力量,还是权势的聚集地,若是懂得经营积累人脉,以后的路定会宽阔许多。
而且三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今日短讲生,明日师生,后日门生,人都有梦想!
“你想不想去松雪书局喝茶,”乔斯年对身旁的乔斯文说道,“应该可以向松雪先生请教学问!”
乔斯年知道自己什么水平,从来不对乔斯文的课业指手画脚,从来只是检查有没有错别字。
“没有人想看看字画吗?”张松雪负手而立,自嘲道,“果然还是比不上赝品!”
“我就挺想看,我还想要,可是我不说,”乔斯年笑道,“我担心字画展开后竞争对手会变得更多。”
张扬清佩服,这也太会哄人了,刚才还问乔斯文要不要喝茶,转头就是盯着字画,难道乔斯年一人还想拿两个彩头不成。
张扬清心中疑虑才起,就听乔斯年道,“斯文,一会儿你代笔,帮兄长开个小号。”
语气和刚才问乔斯文想不想去松雪书局喝茶一样,还有小号是他理解的意思吗?张扬清突然对这场文会充满期待。
“既然是彩头,松雪先生的这幅画是不是应该打开给大家欣赏欣赏,”见这些人眼里只有国子监的短讲生名额,钱明礼心中鄙夷,平日满口家国大义,还不是为了功名利禄,“松雪先生能将各位名家的字画临摹得彷如真迹,定然能集百家所长,成一家之技艺,书画水平肯定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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