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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想,倒也无意与他争辩,只无奈地一笑,收回手准备按他说的办。
左右,两人已是这般关系,再亲密的事也做过了,这点末节,不算什么。
哪知,他手方一抽离,便又被游昭按了回去。心头疑惑,不禁看向对方。
游昭又是一笑,温柔地,却又不容抗拒地说:“一只手脱。”
赵闻筝皱眉,忍不住提出异议:“一只手怎么好脱?”
游昭却道:“就是要三哥不好脱才好。”
他如此理所当然,赵闻筝反倒不知该怎么回嘴才好,又见他笑意吟吟,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兼眉目间竟似有撒娇之态,更是心软,不舍得多做争执叫他皱眉,默默想,横竖不是什么大事,游昭大约也是想看他出糗吧。
只好认命地叹一口气,用自由的左手去解腰带。
先是腰上佩着的锦囊。
温泉里的水足可没过他腰际,那锦囊浸泡在水中,细绳变得湿答答的,打的结也糊成了一团,他单手去解,竟扯了半天也没能扯开。
游昭含笑看他,悠悠道:
“三哥莫不是在拖延时间?”
赵闻筝辩解道:“这结浸了水,不好解。”
游昭便说:“那好吧,三哥慢慢来,不着急。”
嘴上说着善解人意的话,却在结尾,饱含怅然地叹了一声。
赵闻筝:“……”
被游昭这么一催,他不由得也有些着急了,手上一个用力不当,糟糕,活结成了死结。
他心里一紧,暗叫不妙,果然便听游昭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
赵闻筝和大多数人一样,是个右撇子。左手本就远不如右手灵便,如今被游昭一催,动作愈发生疏;心中焦急之时,偏偏游昭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拿着他的右手做一些不太好讲的事,使得他心绪愈发浮乱,待好不容易笨拙地把那锦囊解下,他额头已沁出了细密的汗。
接下来是衣物上的绳结。他吸取前次教训,虽然不快,总算还是顺利地一个个解决掉了。
然而,等到除去还算宽松的外袍后,难题又来了。
先前他一个没留神,卷着游昭整个摔进了水里;又是初春时节,这山中尽管还算温暖,穿的衣服依然远不如夏日轻薄。此刻那层层布料吸饱了水,又湿又沉地紧紧黏着他的躯体,滋味别提多拧巴了。两只手一起尚且有难度,要想一只手就将之剥除,谈何容易?
他先将右边的衣裳拉至手肘,再别着手去拽左肩的,姿态别扭也就罢了,竟然费了好大劲,也只拉下了一点;试图甩下去吧,也甩不掉;中间两件衣服还不分你我地粘在了一起,厚度增加,更是难以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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