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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宋傲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回过身来与姜衡对视，眼底闪过了一抹决绝，“是，是我安排的。”他从未奢望过姜衡的原谅，前世没有，此生亦无。哪怕姜衡又要再拿一把刀刺穿他的胸膛，他也无所畏惧。

他是宋傲，他竟然做了，就有勇气承认，更有勇气面对——哪怕那对他自己而言，也是一个想要回到最初去改正的错误。

然而想象之中姜衡的暴怒却并没有出现，姜衡只是一直深深盯着宋傲的双眼，似乎想要从其中找到些什么。

这一刻，姜衡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情绪在他的胸中涌动，很难说清楚是爱或恨这样简单的感情，这种复杂而又煎熬的情感令他感觉整个人都几乎沸腾起来，而宋傲的情绪似乎也在高低起伏的剧烈波动着。

甚至，姜衡觉得他们两人的情绪实体化成了一圈一圈的波纹，在空气中猛烈的碰撞交融。

“你本意并非如此，是吗？”没有等到宋傲的答案，姜衡便又追问了一句。

宋傲启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觉得喉头一哽，不知如何开口。

给姜衡下蛊这件事，自然是并非他的本意。

可接下这桩差事后，为子蛊寻找的每一个宿主，却都并非是由宋斩授意，而是他宋傲为姜衡挑选的。

出于某种补偿心理，宋傲为姜衡挑选的每个子蛊宿主都是能对他有一定助力的存在，无形之中可以说也为姜衡的成长之路助力不少。

但要说这些安排也不是他的本意吗？那恐怕未必。

他并不知晓母子蛊交融时会如何，只从宋斩那处听过描述，说是宿主也会如同母蛊与子蛊之间一般，忍不住想要合而为一。

宋傲听了只觉得恶心，最初对姜衡也并无什么感情，心中虽有歉意，但到底仍觉得是他人之事。再到后来他后悔时，却为时已晚。

但即便他后悔了，能说当时的安排不是他的本意吗？

眼见宋傲眼中流露出的犹豫与挣扎之意，姜衡忽然就并不想听那个答案了，他直觉那个答案兴许并不是他所期盼的，便想叫宋傲干脆不要说出这个答案来。

恰这时候宋傲双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姜衡眸色一暗，直接俯身上前，堵住了宋傲的嘴。

两人唇齿相贴，宋傲惊讶的双目微微睁大，姜衡则是闭紧双眼，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这还是他两世人生之中，第一次体会如此唇齿交融的感觉，那种能令灵魂都随之起舞的感觉沿着血管飞速奔涌，很快就传达到了四肢百骸。

撑在墙壁上的手也忍不住撤下来，直接拥住了身前的人。

还不够，他还想更深入，还要更多！

姜衡以一种进攻的姿势又往前迈了一步，直直将宋傲抵在门板上，却突然被对方按住肩膀，猛力推开。

皱起眉头，姜衡睁开双眼，目光却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