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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栾果然点头:“这次大周瘟疫的病况,和南疆那边中了蛊虫的人症状一模一样。”

安栾是南疆人,今年十二,比景休都要小四岁,他七岁的时候在边关被灵湘修士捡到,和其他的师弟师妹一起,几乎都是被宋师一手拉扯大的。

他很早之前就讲过他对南疆没有什么感情,不至于那这件事来骗宋师,因此听到这句话时,宋师也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正色道:“你这意思是,这种蛊虫只有南疆才有?”

安栾再次点头。

灵湘修士知道他在想什么,伸了个懒腰,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道:“我来的这路上也查探过了,那些疫病,确实和安栾说的蛊毒症状很像。但有一点,南疆普通人家养的蛊虫咬了人只会让人变老,却不会使人迅速暴毙。”

灵湘修士摊手道:“而且我不知破解之法。安栾离开南疆时还小,也记不清。南疆人又向来不授蛊毒破解之法往外。”

“我们听闻过几日南疆圣女正好要来朝贡,向天子献祭,兴许这事让朝堂官员知道了,能想办法从圣女那边入手。”

南疆过几日要朝贡献祭的事宋师知道,正好赶上了皇帝五十大寿,若真是他们动的手脚……

宋师有点疑惑:“师父你什么时候有闲心来管这些事了?”

灵湘修士淡淡一笑:“这疫病来得古怪,若不解决,大周怕是撑不住太久……总不能有机会却不管,放着这么多人在我眼前死去。”

宋师沉吟半晌问道:“南疆可有人种的蛊毒和常人不同的?”

“有。”这回是安栾答话。

他长相很像个瓷娃娃,精致又漂亮,肤色却苍白,红衣和长发让他显得有些偏于女性化。实际上他若不开口,宋师也经常会在潜意识里将他认作小姑娘:“南疆圣子或圣女……还有国师,他们养的蛊虫都和常人不同。”

讲到这里,指向性就已经很明显了,宋师记得过几天来朝贡的使臣中,就有这一届圣女。

他还要再问,院子墙头突然落下一只肥肥的鸽子,脚上绑着一卷并不明显的白纸,在墙上跳了两下,发出了让所有人都看向它的动静,这才满意地扑了扑翅膀,飞到了宋师手边。

灵湘修士疑惑道:“谁来的信?”

这不是景休的鸽子吗?

宋师从它腿上把信条取下来,觉得这件事对他师父没什么不好说的,便应道:“小书。他这些天一直和我书信来往。”

听他叫的这么亲密,在场几人却都没觉得这有什么,灵湘修士甚至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重新靠回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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