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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疲惫地抬起眼皮:“小五……”
他刚刚模模糊糊听见宋师在门外的说话声,好像是说“备水”“一会儿来”。
他一会儿又要过来?
果然,只听章五急忙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大公子让我备水,您——”
“去备水。”宋书强撑着力气,气若游丝,“……冷水。”
章五前脚出门找人,宋书后脚又睁开了眼。
木板门“吱呀”打开又关上,封闭的房间里只有半开的窗台透进一丝光亮,太阳已在西边欲沉山头,那光线从窗边爬到床榻上,折合成几道曲线。
床上的美人儿半躺着,神色朦胧,领口半开,虚弱地喘着气,细长的手指从袖口滑落,撑在床边,散落的青丝半掩身前,这样的动作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迷乱极了,唇色红的像滴血。
宋书缓了口气,一手撑着强行坐起来,脚才放到地上,又止不住地软下来,只能踉踉跄跄地扶着床柱走,一侧头望见房里摆着的梳妆柜,镜子里的人眼里不由自主地汪着泪,明明是副茫然懵懂的样子,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惑的味道。
就算是宋书自己,不算自恋地评价,这张脸也确实是人间尤物,美得雌雄莫辨。
他从未以这张脸为豪,可前世就连最后亲手杀了他的宋师,也是极其喜欢这张脸的。
所以他最后关头,也靠着这一点,反杀了宋师。
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美貌才是最毒的毒药。
前世宋师肖想着跟他上/床肖想了一辈子,这一世重来一遍,他身中媚药,宋师竟然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做到一半还主动停了下来,把他送回了王府的院子里。
他不信宋师突然转性,还让人备水给他洗漱……莫不是等会儿就要过来继续刚刚没做成的事?
宋书摸索着桌子往前,来到里间的衣柜。
衣柜里装着的全都是质地上好、各种各样的服饰,简单的、繁复的,全都是靖康王按照他的尺寸派人给他做的。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靖康王捧在手心里当做亲儿子一样养着的。
宋师曾经也很疼爱他,把他当亲弟弟地疼,他还记得小时候哥哥时常出门,一出门就是几个月,偶尔回来,浑身都是伤,却还带着笑给他买糖葫芦吃,给他带各种好玩的小玩意儿。
他拉着哥哥的手心疼到委屈,还要哥哥来摸着他的头安慰他:“小书不哭,哥哥这是在练武功。师父说了,等我变得很厉害了,就可以保护小书和爹了,这点痛我才不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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