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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什么都没有吃过,温慕却一点儿也不饿,最后还是被几声委屈巴巴的猫叫拉回了思绪。
他表情恍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忘记喂猫了。
最近的记忆力好像都不太好。
温慕光脚走下床,走出客厅找到猫咪的食物,又低声地对小缘说了声抱歉,然而刚给猫咪喂完食物没多久,又接到了弘易的电话。
温慕站在原地怔了好久,勉强打起精神去接起电话。
“弘易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那头的弘易一听到声音就愣住了,保持平静与自然,“温慕,最近过的怎么样?”
……很糟糕。
温慕心里下意识回答,表面却努力维持平常,很没有说服力地说:“我很好啊,怎么了。”
弘易一时间没有说话。
其实他之所以会打这个电话,还是因为孟庭宴的原因。
根据对方的描述,温慕的状况似乎越来越糟糕了。只是温慕现在不愿意见孟庭宴,所以只好委托自己。
两人一时间都没开口,沉默无言了许久,温慕竟然主动发话了,只是声音很低。
“弘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温慕的声音放得很轻,“你觉得,逃避……是一种很懦弱的行为吗。”
这是意料之外的问题,弘易一怔,敏锐地察觉到问题,内心思考了一瞬,斟酌地说:“这要看是哪种逃避了。”
“比如说呢。”
“一般情况下,我们需要考虑人物和事件所带来的伤害程度,还有逃避这个行为本身所带来的后果。”
弘易停顿了下,“如果逃避这件事情本身没有对相关的一切造成影响,反而能让当事人缓解焦虑与痛苦情绪,仅于我个人而言,这不算逃避。”
温慕眼神迷惘,迟钝地问:“那这……这算什么?”
“算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
温慕愣住了,下一秒嘴唇骤然抿紧。
紧接着,像是与对方的话产生了共鸣,他眼眶逐渐湿润,轻揩眼角,却完全听不出异样。
“我知道了,谢谢你弘先生。”
“不客气,其实这是一个很有讨论意义的问题。”
弘易安静了一下,继续说,“我还有一个类似意义的讨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你说。”
弘易亲和地笑了声,语气温和,“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意识到自己内心真正想法的。”
温慕有点不明白,愣愣的,“什么?”
那头的弘易顿了下,循循诱导,“人类在获知内心真正所想时,或多或少会被外界与自身因素所干扰,得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而且,有一类比较特殊的群体,思维和常人是很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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