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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澈只是从容地“嗯”了一声,嘴角却止不住上扬。
何铭展没有说话,倒也不出意外。
这家伙停止给他写小作文和心理咨询时,他就知道,两人肯定有进展了。
手机铃声响起,梁君澈看了眼屏幕,脸上的春光又多了几分,说话也跟春水一般温柔。
挂断电话后,梁君澈迫不及待道别:“我和苟玳还有事,下次请你吃饭。”
何铭展甩甩手:“去吧,你们这对狗男男。”
透过落地窗,何铭展看到了街边来接梁君澈的青年。
白衬衫,灰色阔腿裤,和如今身家并不匹配的高尔夫小车,一如初见时随性简单。可那人站在那,便是世间最有吸引力的存在,让人沦陷臣服。
他看到梁君澈搂住那人的腰,就算那人猛地拍梁君澈的手背,梁君澈也依旧黏黏糊糊。最后那人终于投向,落了个奖赏般轻柔的脸颊吻,梁君澈才善罢甘休,坐上了副驾驶。
何铭展嫌弃地吁了一声,“果然是狗男男”,可看到车子扬长而去,心情又不禁惆怅起来。
他其实也喜欢或倾慕过那个人吧?
在对方送奶奶回来的那个夜晚。
那人搀扶着老太太,神情有些疲惫,瞳眸却比月亮还要明净,晚风下的几缕碎发,像是无数缠绵的藤,勾得人上穷碧落下黄泉,仍旧难以舍弃。
亦或者更早吧,从他无意中看到陈博学发的照片起。
那样的美人,又有谁会不心动呢?
然而他终究退却了,在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完美的躯壳下,有一副千疮百孔的灵魂。
那灵魂被包装得很好,让路过的人觉得温暖而美好,可若真的接近,撕掉那层伪装,才会发现他的可怕。
那份可怕不仅仅是他的伤痕累累,还会让想去碰触的人也遍体鳞伤。你越想焐热那灵魂,自己便会越体无完肤。
何铭展终究是个理智的人。
他按捺住那一刻的悸动,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保持着八面玲珑,让自己体体面面。而不像梁君澈,将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他让自己永远出于安全范畴,游刃有余,不会受伤,却也失去了机会,摘取这一生中最让人心动的玫瑰。
有的人虽然莽撞、虽然幼稚,却能一往无前,锲而不舍。
何铭展喝下最后一口咖啡。
明明加了双份的糖,怎么喝到最后,还是会觉得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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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乐顺陵园。
苟玳和梁君澈坐在亭子内泡茶。
若不说此处是陵园,就眼前这一步亭台两步廊,三步流水四步桥的风景,都让人以为置身在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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