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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澈坐在楼梯口,时不时向上望,没有声响。
积蓄多日的勇气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早已流透五脏六腑的爱意。怎么办,每多看苟玳一眼,心底的爱就愈加无法抑制。
梁君澈轻叹一声,继续往门口走,却被一阵浓浓的烟草味呛到。
别墅的大门处,薛斐然倚在门框边,吞云吐雾。
梁君澈本想径直跨过,却被叫住。
“来找苟玳啊。”薛斐然道。
梁君澈没有回答,两人在镜头前尚且算不上友好,更莫说镜头后。
薛斐然也是无需对方捧场的人,自说自话道:“我和苟玳认识很多年了。”
梁君澈无动于衷。不清楚对方是来示威,还是趁虚而入。不想给反应,随了对方的意。
“我们以前经常一起上下课,我们高中坐落在旧城区里,走到马路要骑很长一段自行车……”
薛斐然断断续续的回忆往昔,烟雾在夜色中弥漫,烟头的红光也忽明忽暗。
梁君澈显然不是名合格的听众,在听了五分钟后,他打断了对方:“那又怎样呢?”
薛斐然一怔,片刻后低头,掐灭了烟头。
“我高中时一天要吸两包烟,后来苟玳不喜欢烟味,我就把烟戒了。”
梁君澈“呵”了一声:“烟鬼对于年轻演员,可不是正面形象。”
薛斐然笑笑:“我只是想说,为了他,我可以倾尽全力。只是我感动了自己,却没想过他要不要。”
梁君澈嘴唇张了张,最终一言不发。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自以为是的付出呢?
备受打击的梁君澈颓靡地向外走。
“可是你不同。”薛斐然忽然道。
梁君澈停住脚。
“你对苟玳,确实与众不同,我不知道你有何魅力,也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但你对他而言,确实是特别的。”薛斐然说着,手指□□着掐灭的烟蒂,似乎十分不甘。
薛斐然走到梁君澈身旁:“他是一座篱笆外花团锦簇的园子,很多人流连于院外的万紫千红,也有人凭空想象着园内美景更胜一筹,想要窥探,比如我。殊不知,篱笆内却是一片荒芜,他抗拒着所有来宾。我想要进入那园子,自以为是破坏那扇扉门,殊不知令他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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