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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喜欢复杂关系的人,至少现在,我很享受一个人的世界,不愿别人入侵。我喜欢一个人读书,而非与人同行。
你只是在远观我时产生错觉,那是你臆想的我,而非真实的我。
我最近喜欢的歌词,送给你——人生路漫漫 ,未知要走多久。我把这陈年风褛,送赠你解咒。
可爱的姑娘,抱歉,我只是你的过客。】
放完这一来一回的书信后,阮晴继续写道。
【被温柔的拒绝后,我仿佛看开了,还是喜欢,却没有强求和执念。
一直到初二下学期,发生了一件之我于是梦魇的事情。我本不欲再揭伤口,可若不说,却难以说明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是单身家庭,母亲抚养我长大。初二下时,因为母亲工作繁忙,有段时间把我寄宿在舅舅舅妈家。舅舅舅妈无儿女,对我很热情。谁曾想,在一个天气昏沉的周日,舅妈外出麻将,舅舅侵害了我。
那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光,我不敢与人倾诉,忍受着三番五次的侵害。后来我虽然离开了那,阴影却彻底种下。
自那之后,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成绩一落千丈。有几次我爬上教学楼的天台,却没有勇气结束生命。
我的脾气变得阴郁奇怪,同学远离我,母亲不理解也斥责我。
我最大的爱好,变成了看被车辆碾压的动物尸体,和被暴雨冲垮巢穴的蝼蚁。
我每天去要点买一点安眠药,直到累积了一大罐。
在我打算开启罐子到极乐天国前,我开始烧我珍藏的物件,想让他们先到天国陪我。一直烧到与苟玳学长的书信。
那一刻,我有些恍惚,忽然有无数委屈和倾诉欲。我关掉罐子,写下了一封书信。
或者说,遗书。
我把它郑重其事的寄出,像是一场与人世的告别。
就在我第二次打算开启罐子时,我收到了回信。我有些意外,因为那时候,苟玳学长应该正在冲刺中考。
他很温柔的安慰我,和我说了很多他的故事。
那一刻我忽然发现,这世界上还有人可以倾诉。
我又给他写了信,他又回了我,哪怕到高中我们不在一个学校。
在他的鼓励下,我终于鼓起勇气,和我母亲说了我受到侵害的事情。
然而让我很失望,我的母亲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息事宁人,选择了袒护自己的弟弟。
那一刻,我燃起的希望,对生活、对未来的勇气,全都熄灭了。
我的状况越来越糟。
书信另一边的学长也察觉到了,他第一次约了我。
我还记得那是一家动物咖啡厅,小猫都很可爱。
他问我是否愿意将事情讲出来,他可以帮我联系警察、帮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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