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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玳也不强求,伸手帮对方擦掉唇边的奶渍。
梁君澈很庆幸,自己这一头又长又招摇的彩色烫头,很好的遮盖住发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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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怎么?烫到了?”苟玳见梁君澈发呆,关切道。
“没事没事,走了个神。”梁君澈急忙道,递过菜单,比刚进门的新女服务员更殷勤。“你看你爱吃什么,尽管点。”
苟玳翻了几页白鳄鱼皮封面的菜单,眉头微微蹙起,半晌,向女服务员说了几道菜名。
梁君澈感觉有些怪异,接过菜单翻了翻,发现苟玳点的都是便宜大份的菜。
“这些不好吃。”猜到对方为他省钱的心事,梁君澈心底暖暖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夫妻两人外出,丈夫阔气地说“老婆想吃啥好吃的,尽管点”,妻子不忍花丈夫的钱,边点边埋怨“都老夫老妻了,吃这么破费干嘛?”
梁君澈:“这家的鹅肝很好吃,都是上等食材,加上简单的黄油吐司和焦糖苹果,层次感很丰富……”
梁君澈一溜烟将餐厅的招牌菜全点了一遍。
等到服务员走出包厢,苟玳才开口:“小朋友,你不能这么花钱。”
比起北城其他富二富三代,梁君澈已经可以算“勤俭持家”的代表了。梁老爷在倍感欣慰的同时,也经常嘱咐“君澈啊,钱该花要花,多请朋友吃饭,有啥看上的车子飞机,喜欢的尽管买。”
“没事,正常消费。”梁君澈不以为然。
苟玳酝酿良久,终于还是开口:“小朋友,你还是要为未来的日子早做打算。毕竟你家里情况复杂,难保将来发生些变故,早些替自己筹谋也是好的。”
梁君澈听得云里雾里,半晌,灵光一现,想起自己当初编的离谱故事。
什么母亲早亡、父亲续弦、又产一子,什么新家庭三口假期旅游独留他一人。
如果有时光机,梁君澈一定会爬回去,把那时胡说八道的自己封住嘴巴。
苟玳显然顺着他的故事剧情进行了脑补。
他一个不受父亲重视的大儿子,在后妈耳边风加持下,大概率分不到多少财产。苟玳显然希望他不要大手大脚,多存储积蓄。
梁君澈心底又温暖又羞愧,甜滋滋酸溜溜,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难以名状。
半晌,他用一年考上Q大的智商,想到说辞:“没事,饭钱记我爸的账单上,月底公司会来结算。他经常和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的,哪记得吃了多少。我们多吃点,别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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