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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倒下,就再也没能起来,弥留之际,老太太抓着儿子的手流泪不止:我这辈子...行得正站得直,没...没偷拿别人一根线,一张纸...可你妹妹...却三番两次做出...做出那等丧良心的事来,我...我就是死了也不能...不能闭眼哪...为什么...我明明...明明从小就有好好...好好地教她呀...为什么...
老人家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枯井般的眼睛却瞪得大大的。
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不在了,现在这个,只是来自远方一抹不善的幽魂罢了。
顾家人悲痛欲绝,顾大舅更是对这个妹妹恨之入骨,发誓从此与顾雪宜断了兄妹情分,老死不相往来。
顾雪宜对此一无所知,因为她正在逃亡。
她很谨慎,离开顾家的当天晚上并没有住宾馆,而是找了一家民房的地下室,因为这样的地方不需要任何身份证件。
顾雪宜一直等着皮日新的电话,皮日新也确实打过来了,说是已经解决了君书剑,要跟她约个时间见面。
顾雪宜立马挂断了电话,然后销毁了手机卡。
她知道,事情败露了。
见面这个词是两人约好的暗号,代表着失败,而失败,则意味着坐牢,甚至枪毙。
顾雪宜抖着手揪住自己的领口,恐惧如同影子一般死死地缠着她,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到了这个时候,顾雪宜才知道生命有多可贵,自由有多亲切,可一切都晚了,她再也没了回头的机会。
......
帝都市火车站,凌娇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出口处,不时伸头望一望。
天越来越冷了,她搓了搓手,放到嘴边哈了哈气。
娇儿!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从出口处走来,瞧见凌娇时,脸上笑出了细细的皱纹,两手提着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就过来了。
凌娇嫌弃地瞟了那蛇皮袋一眼,不耐烦地发着牢骚:怎么这么晚?我等半个小时了,手都冻僵了。
说着扭头就走。
妇人忙跟上,讨好地笑道:这不没办法么,火车晚点了。没事,妈带了冻疮膏,等会儿给你擦,啊?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别跟人说你是我妈!凌娇猛地停住脚步,回头瞪着她,梁秋雅,我妈早死了,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们家的保姆,就算跟我爸领了证,也改不了你是个保姆的事实!听清楚没有?
梁秋雅脸色一黯,强笑着点头,知道了娇儿,我以后再不说了,你别生气。
凌娇哼了声,领着梁秋雅坐着出租车去了一个僻静的民房聚集区,进了其中一间房子的地下室。
帝都物价高,房租贵,你先住着,等将来条件好了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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