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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彬看见那个针筒就发悚,一扎长,手指头那么粗,明知道不是用来戳自己的也紧张,赶紧抬手把眼睛捂上。
但其实用针头从留置球里抽水的时候根本没感觉,倒是摘管往外拽的时候那个酸爽相当一言难尽。
谢彬等他把管摘下来赶紧自己拽起被子捂个严实,表情尴尬的把脸扭到一边。
叶泽恺拎着尿袋跟他说:“你等会儿,我去洗个手给你拿饭吃。”等他出去,谢彬才把手伸进被子里悄悄提裤子。
谢彬这遭劫难凶险,但好在昏迷的时间短暂,虽然在ICU里躺着,但状态明显比邻床几位活泼有精神。
等叶泽恺回来扶他起来吃饭时,谢彬哎呦一声,手捂胸口,“好疼!”他说着拎起衣领低头看,肋骨中间有巴掌大一块淤青,此时一动换直疼的嘶嘶吸气。
表情难以置信的抬头问叶泽恺:“还有人打我?这……有点儿过份了吧?”
“不是!没人打你。”叶泽恺也凑过看一眼,一脸心疼的托住他后背,把枕头立起来给他靠着,“做心肺复苏按的。”
谢彬小口吸着气儿嘀咕:“我的妈呀好疼……会不会肋骨给我按折了?”
叶泽恺听得想笑,又很想哭,表情略显扭曲的抿抿嘴巴,安慰:“不会的,我看着按的,没折,就是差点没气儿了。”
谢彬抬头看他一眼,俩人目光对视,叶泽恺一双通红且水汪汪的深邃眼眸,让谢彬莫名觉得自己被电了一下。
随即内心一阵唏嘘。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过那些慌言跟欺骗该多好。
饭后谢彬又眯了一会儿,七点来钟的时候接到他爸打过来的电话,说已经到医院楼下,问具体哪间病房?
叶泽恺自告奋勇下楼接应,到楼下一看,好家伙,三辆京A车牌乌黑程亮的奥迪A8在大门口下客区一字排开。
这明显是从帝都开过来的。谢彬家在杭州,飞到帝都三辆官车开道保宁?
叶泽恺吞了口唾沫,心说谢彬对家里的事情总是三缄其口,这到底什么背景?他们这些生意人对座驾向来敏感,在街上看见好车会自然不自然的瞄一眼判断对方身份。
像叶泽恺这种大厂少东家,劳斯、宾利他可能不放在眼里,但A8肯定会悚一悚;由其在北方,开到大街上的除了红旗也就A8够横了。
中间和尾车的司机,还有前车也下来一男的,三人给后面两辆车后排开车门,接着一男两女出现在叶泽恺面前。
年长男士首先跟他打招呼,说小叶你好,我是谢彬爸爸,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刚在电话里听他说话还行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位老爷子看着五十出头,年纪和自己老爸差不多,气派却比他老爸——堂堂百丽洁集团董事长还要高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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