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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站直身体喃声道:“好,我明白。我……”
“没事,我们还是朋友,你……别,别那个,太放在心上,我真的,我其实一直把你当,当哥们儿来着。”元冰替他把话说完,“我还有点儿活儿,加个班去,你……你早点休息。”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谢彬追上去把他拉回来,“你在家里加班吧,我没事,真的,家里好像快没水了,我去便利店买几瓶,你有什么要带的吗?”他怕元冰在家里呆不住,说完话先一步拉开屋门冲了出去。
帝都圣诞前夕晚上九点多钟室外已经降到零下十几度,而且楼跟楼之间的风口处北风呼啸,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
谢彬和元冰一向打车上下班,写字楼里四季衡温,家里暖气火力十足,一件毛呢大衣就是他俩对北方秋天的最大尊重......连秋裤都没穿一条。这会儿出楼不到两分钟全身衣物御寒效果归零,整个人像在冰天雪地里裸奔一样刺|激!
他双手抄在衣兜里闷头疾走,不时眨动眼皮把酸涩泪意往回憋,已经把牙花咬得生疼却仍然抑制不住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狂风毫无章法的把短发疯狂掀起,像榔头一样敲的脑仁隐隐作痛,谢彬垂眸低头步履惶急,没留意迎面正快步走来一人,一头撞上去,刚想说对不起,却被对方用宽大的羽绒服揽个正着。
熟悉的山谷花香,是叶泽恺。
叶泽恺用自己穿的羽绒服把谢彬裹进怀里,带着他的体温跟香气,低声埋怨:“离家出走穿这么少,还好我救驾够及时。”
第20章 掉到碗里来
这一刻叶泽恺是什么样的人已经不重要了,他怀里是真的暖,谢彬吸吸鼻子,齉声问:“Ki总,羽绒服什么牌子?”
叶泽恺轻声叹气,抬手把他脑袋按到自己肩窝处,“跟我就别装了吧……”
在Ki总面前确实没什么好装的。
谢彬顺势把脸埋到他身上,叶泽恺贴身的羊绒衫细密棉软,贴在脸上不仅舒服而且吸水,他跟叶泽恺认识不算久,但最倒霉的事情正好让对方撞见,叶泽恺是他糟心黑历史的唯一见证人,这种绝对隐私的分享让他很难再把对方理性疏远开。
谢彬被零下十来度的低温冻得脸色煞白,一路坐在开足热风的小汽车里也没暖和过来,鼻尖眼尾飞红,看起来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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