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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中的女子点点头,没有过多询问,吩咐起轿。
雍怀瑜走到一半才发现手心里攥着的,是那个女子的手帕。手帕的熏香淡淡的,她深吸一口,心情好了很多。
寻思买点东西回府,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自己。她不动声色的在小巷里七拐八拐想要甩掉,对象就像是牛皮糖一般黏在身后。
算了,已经哭过了,只能自认倒霉。她握住袖中的匕首,借着巷子和巷子之间有一堵墙挡着,一提气,越上墙头观察跟踪自己的到底是什
么人。
跟踪的就是刚才对自己厉声呵斥的女子。她跟进小巷,发现跟丢了人,困惑的四下张望几眼,小声嘀咕一句跑得真快,就走了。
她松了口气跳下小巷,谨慎的找了一条隐蔽的路线回府,一路上还不停的确认自己身后确实没人跟着。
那个呵斥她的女子在找不到她以后就回去禀报轿中的女子。“她似乎察觉到了有人跟着她,一路都在小巷里试图甩开我。后来到了永和
巷,我们相差一堵墙的距离,等我过去,她就凭空不见了。”
轿中的女子思索一下说:“可能是什么江湖女子遇到了难事吧。最近雍怀瑜在京城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那些江湖义士在京师出现也
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儿。你传令让府尹多多注意,免得这些江湖中人在京城里闹起来,到时候场面不好看。我们回去吧。”
轿子抬着女子离开。只有队伍中的一名女子陷入思索,似乎想到什么,但是又怀疑自己,索性甩甩头将这个想法甩开。她只和雍怀瑜有过
一面之缘,又只觉得那个女子似乎有些眼熟,认错也是可能的。再者说,江湖上的人,宁愿流血也不会流泪,各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好儿女。雍怀瑜
怎么会哭的那么伤心?想想都不可能是。她见过的雍怀瑜是一个明艳动人,在人群里十分出挑的女子,虽然不说是分花拂柳般的神仙人物,也算是
见之难忘。
绝绝对对不可能是那个哭的要用袖子擤鼻涕的普通女人。
雍怀瑜并不知道自己险些被人认出来,她回到家,果然看到容易和束同光两个人像个泥偶似的对坐沉默不语。
“你俩也算是半个夫妻了,有什么事不能商量。何必这么沉闷着。”她语气愉悦的想要挑起来家里沉闷的氛围。
束同光叹口气。
容易点头说:“对,凡事说出来才好商量。”
“我问你,我要是下个月就和你结婚,你觉得好不好?”束同光问。
容易震惊的睁大了眼睛,面露喜色的说:“当然好。”
“如果我说,我现在想去江南看看呢?”她问。
“可以。我下周正好要去江南谈笔生意,你跟着去也无妨。”
“那我要是就这辈子死也不嫁给你呢?”
“为什么?”容易疑惑的问。
雍怀瑜坐在一边欣赏着小情侣的吵架,还叫家丁端来一盘瓜子,一边看一边嗑。这不是比那些戏剧里演的还精彩?而且还不要钱。
束同光眼珠子一转,看到在一边看戏的雍怀瑜,便指着她大声的说:“我和雍姑娘虽然见面不多,但是一见倾心,已经爱上她了。”
瓜子从手中滑落。轮到雍怀瑜语无伦次。她只想直接晕倒算了。
“你们小夫妻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千万不要拉无辜的人下水。我知道束姑娘您心里埋怨我不经同意就请您过来,但是也不至于这样讲
话。咱们有话好好说,什么事儿只要说开了都能解决,都不成问题。容公子,您就把自己当成自己家,千万别见外。”她心里想着这都是什么事儿
啊,一边收拾瓜子,满脸堆笑的慢慢想要退出这个随时引火烧身的地方。
束同光显然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直接抓着她的领子,结结实实给了一个吻。
容大少爷扇子啪嗒落在地上,瞠目结舌。
“我操。”雍怀瑜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就从自己嘴里溜了出去。她惊恐的后退一步,脸色苍白,显然是一天接受的信息太多,以至于大
脑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张着嘴还想说出些别的什么,结果却发不出声音。一张一合就像是困在泥滩上垂死的鱼。
过了好半天,她才能恢复之前的嬉皮笑脸说:“哎,容公子别见外,亲一下不算什么。女人之间搂搂抱抱亲昵惯了,不算什么,不算什
么。”
容易比她还震惊,直到现在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时间如此漫长,过了好半天好半天,他终于憋出一句:“你可真是讨厌我。”这话是对着雍怀瑜讲的,眼睛却看着束同光。接下来他就像
是西洋人最喜欢卖的上了发条的小人一样,咯吱吱,咯吱吱,僵硬的站起身,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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