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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他挂了电话。
边上万随心看了他一眼,问:阿宁?
嗨。
万随遇叹气,扫了她一眼说:上去换身衣服。
怎么了?
准备当奶奶吧。
万随遇的神情变得极复杂,补充说:明珠那丫头可能有了身孕。
一个又一个消息,显然将万随心砸懵了。可是出乎万随遇意料的是,这种关头她没有表现出生气或者喜悦,而是在足足愣了好几秒之后迟疑地说:他应该没有让我跟你一起过去的意思。
万随遇挑起眉,他这个当儿子的不懂事,你这个当妈的就要跟着失了礼数?顾家那一位又不是不知道你人在云京,你这让我一个舅舅出面,人家该怎么想?
可是我
也是年过四十的人了,几个字出口又支吾起来。
万随遇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叹着气说:亲母子哪来这么深的仇怨?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难不成你要这么一辈子僵下去?他是你儿子,身上流着你的血,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这种时候你再不出面,以后人家姑娘进门了,要不要敬你这么婆婆茶?
我去换衣服。
话落,万随心抬步往楼上走了。
心绪复杂,脚步虚浮,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一些破碎画面。
她怀孕后期的时候,胎动很明显。那一晚临睡觉前,男人宽大而粗粝的手掌覆在她隆起的肚皮上,跟着她肚皮上鼓着的包来来回回地游走。阿宁这孩子在她产前非常好动,有时候临近凌晨了还不睡,左一拳右一脚地在她肚子里伸展活动,她往往被踹得一惊一乍,每当那个时候,程卓喜欢开了灯看,还特别爱说一句:瞧我们家这闺女多有劲儿。
事先没有查性别,她总会挤兑他:谁说就一定是女儿了?
就生个闺女,生下来跟她妈一样厉害。
我哪里厉害了?
孕后期她脾气大,老爱疑神疑鬼,觉得自己难看,又担心他被外面的小姑娘勾引走,有时候一两句话都能将脾气给挑起来。那一天脸色刚拉下去,男人的脑袋已经埋在她胸口,含糊出声:不厉害都能用这副样子勾的我哪里也去不了?
你就觉得我这样子难看是不是?
谁说难看了,美着呢。
反驳了两句,他抬头间看见她在哭,气得要死,咬牙切齿地堵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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