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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的每一分钟,都因为等待变得无限漫长。可眼下,却觉得吊瓶滴的这样快,似乎就在不知不觉中,两瓶半的液体就滴完了,他不用考虑自己上厕所要麻烦人,不用考虑吃饭要麻烦人,不用考虑叫医生要麻烦人。恍惚间就想起出门之前,甄明珠将他从床上扶起来,给他穿衣服穿鞋,又将他扶到洗手间,给他洗脸,抹润肤乳。
那一会儿,他其实没有到虚弱无力以至于穿衣洗脸都要人帮忙的地步,可不晓得为何,因为是她在照顾他,看着她忙前忙后,他便沉溺进她的温柔里,什么也不想看,就想被她照顾。
他先前有段时间特别想念十五岁的甄明珠,可眼下,却无比贪恋这个温柔似水的,十九岁的甄明珠。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后脑勺抵在坚硬墙壁上,静静等她。
这种等待的感觉,也很好。
不像先前很多时候,瞻前顾后心无所依。他知道她只是出去打一个电话,哪怕久了点,可无论是三五分钟,还是十几二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以上,总归,还是会回来的。
他在这里,她不会撇下他,心里记挂着他,就跟放风筝似的,飘出去了,也不会很远。
她对自己的爱,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线,连在彼此之间。
想什么呢?
边上,蓦地传来薛飞的声音。
就很奇怪呀,谁生个病能露出如此心满意足的幸福笑容,太长见识了。
明珠。
程砚宁动动唇,淡淡地答。
薛飞嗯?了一声,一时愣住,一脑门问号。
他以为他答非所问,谁能想,程砚宁抿住薄唇笑了一下,又道:在想她。
薛飞:
他不就单身而已,有什么错!
瞧着这人一脸乖顺笑意,他将一只手肘搭在了靠椅一侧的扶手上,歪靠着凑到程砚宁边上说:老实说啊,你这大半夜发烧,不会是纵欲过度给整的吧?
程砚宁:
偏头瞧了薛飞一眼,他不可置否。
薛飞呵呵一声,压低声音又道:男人的精力可是有限的,你这不要年纪轻轻将身体给弄垮了。还有啊,你在人姑娘脖子上吮出那两道痕迹,够深的,她知不知道啊,我都看见了。
程砚宁:
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晕乎乎的,他还当真没留意到,因着薛飞这一提醒,思绪又突然飘散。
十月初夜里有了凉意,昨晚两个人是在被子里做的。她身子陷进柔软床褥里,从肩膀往下,曲线美得像一条人鱼。他压上去那一瞬,险些给交代了。再将她占据,感受着她的娇软滑嫩,脊背上因为身体贴合而产生的湿热薄汗,起伏的弧度,以及每一次因为难捱隐忍着溢出齿间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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