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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跨过四季,那双经年红鞋。

  西班牙守门人米歇尔推着满落叶的车从山道上走来,李文森侧身让到一边,像他们每一次见面时那样微笑道:

  “今天过得好吗?米歇尔。”

  “今天还没过去,小姐。”

  而米歇尔也像他每一次回答她的那样,回答道:

  “上帝才知道它过得好不好。”

  李文森从裙摆上摘下一片落叶,笑了:

  “那你昨天过得好不好?”

  “你这可为难我了,女孩。”

  山林里满是烤熟的松针气息,暖得像冬天晒了一个白天的棉被。

  米歇尔稳稳地走在山道上,这样回答道:

  “昨天已经过去,它不属于我,我怎么会知道它好不好?”

  “可我知道。”

  李文森笑了一下。

  她手指上缠着一小卷鱼线,仰头望着水洗过一般的湛蓝天空,一朵柔软的白云正从山岗上悠悠地飘过。

  “我知道我今天过得不大好。”

  “为什么?”

  “我听见了一些不应该听见的事,找到了一些不应该找到的东西,爱上了一些不应该爱的人。”

  “那你应该庆幸,女孩。”

  米歇尔抬起头:

  “我多么想做一些我不应该做的事,爱一些我不应该爱的人……但是我来不及。”

  他清澈得不像一个老年人的目光,长久地落在李文森身上:

  ”因为从意识到这一点开始,我就已经太老了。”

  ……

  的另一端。

  “不得不说,先生您近一段时间的所为简直是nice shot,夫人的心就如磐石一样坚定,能让她松口真是太不容易了。”

  午后蜜糖一般的阳光星星点点地洒在小道上。

  伽俐雷把一只干枯的手臂放进微波炉,转身朝乔伊说道:

  “不过说起来,伽俐雷对夫人态度的转变感到十分不解。明明不久之前她还坚定地拒绝了您,就像一只海鸥拒绝大海一样不可理喻,为什么一夜之间就被您打动了?”

  ……

  一座白色的显微镜摆在客厅中间,餐桌上零零散散地散落着烧杯、滴管、石棉和碎骨。乔伊正俯身从他临时拿来当化学容器的李文森的泡面碗里取出一碟半胶状的大脑,切下极细小的一部分做成切片。

  伽俐雷:“先生?”

  一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

  直到那一点点脑组织的成分被完完全全精确分析,乔伊才从繁杂而精细的实验里分出一点心思放在他可怜的老管家身上: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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