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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决于你要什么样的效果。”
李文森注视着不远处的三个证人:
“我一直觉得隔离室是一种很鸡肋的东西。”
“为什么?”
“你想想,你被叫来审讯,站在一个四面封闭,好像只有你一个人的房间里,但你会真的相信旁边没有人在监视?”
李文森耸耸肩:
“又不是猪。”
“这倒是。”
刘易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纽扣:
“不过,我记得你最擅长的审讯方式是单审吧。”
“嗯。”
“那这次,你为什么要采用让他们自己辩论的方式?”
“因为那两个。”
李文森指了指英格拉姆和曹云山的研究生陈郁:
“权威型父母手下的牺牲品,一个从小参加黑帮从来没读过书,一个从小除了读书没干过其他事。这样的人,但凡遇到能充当他们父母角色的人,只有两个反应。”
“的确,固着型人格。”
刘易斯点点头:
“要么反抗,要么遮掩。”
英格拉姆,是青春期没有和父母解决好冲突的典型。
很多人都有这种经验,同龄人劝你天冷加衣,你感激,但若是你妈妈劝你多穿一点,你就会抑制不住地烦躁和愤怒。
英格拉姆就是这样。
这种愤怒,从他的青春期延续下来,陪伴终生,永不消失。
而陈郁,遇到问题和英格拉姆相同,但他采取的解决策略和他完全相反。
他阴沉,懒散,不修边幅,愤世嫉俗。
像一株,有毒的蘑菇。
……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按正常审讯方式挨个问他们,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他们所有人,都在撒谎。”
李文森笑了一下:
“但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永远无法触及真相。”
现场的这三位,只是目击证人,肯来作证是心肠好,没有法律义务帮助警察破案。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能采取任何逼问措施。
只要他们不想说真话,又不能找出他们作伪证的证据,她就没办法。
“所以,与其让他们怀着叛逆情绪和我们玩游戏,不如让他们自己内斗。”
毕竟搞科研的,最受不了别人质疑自己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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