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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淮生愣了愣,笑了两声:“这个就不劳馆主费心了,我们自有办法。”
他说“我们”,意思就是还有帮凶,可能不止一两个。顾览温柔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宁淮生自觉失言,手下使了些力气,将顾览的皮肤刺破了:“这张脸想必为你讨了不少便宜吧。”
“你若是想伪装成我的身份,单单剥掉一张脸怎么能够,”顾览道,“烟华馆的大小事项,行医的技法,还有一些江湖上的人际,你确信自己都能应付的来吗。”
宁淮生将薄而利的刀刃移到他脸颊上:“那依馆主的意思?”
顾览闭上眼睛道:“不管如何,你至少要留我这位手下的性命,这样比较明智。”
宁淮生讶异地挑了挑眉:“馆主可真是怜香惜玉,不过也别把人家当傻子,留她一条命,我岂不是暴露得更快么?”
气息微弱的朱天河仰靠着墙壁,无比哀戚地叹道:“馆主,是朱家连累你了。”
“闭嘴,老东西,”宁淮生双眼露出怨恨且憎恶的目光,紧咬着牙道,“你还不如一个外人,扔着亲生女儿不管像个缩头王八似的躲在这里,也配称英雄在江湖上作威作福?这笔债我等了十三年,今天终于有机会向你一次讨清!”
朱天河眯紧双眼,急道:“要杀要剐尽管来,何必在此啰啰嗦嗦。”
宁淮生站起来,走到朱天河面前,抬脚将他踹倒后踩在脸上:“怎么,怕我将你的底细统统抖出来,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哼,既然做了强盗,就别在意名声了,你再修佛塑庙也是强盗,不管过多久都只能是强盗!”
“生儿,看在这十三年来朱家对你关照的份上,”朱天河伸出颤巍巍的枯手握住他的靴子,“你可以拿走这里所有的秘籍和珍宝,放过晴儿,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宁淮生踢开了朱天河的手:“我本来也没打算杀她,你放心,我不仅不会杀她,我还要娶她,我要让她给我生一双儿女,再告诉她这一切的真相,告诉她一直自以为骄傲的父亲曾经犯下过怎样的滔天罪孽,他是如何出卖自己过命的兄弟,再强/暴他的妻儿,最后鸠占鹊巢霸占他的家业,这些,我全部都会告诉她。”
“你,咳咳,”朱天河在宁淮生脚下奋力挣扎,“你难道不想找到《长风剑诀》了吗,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留在剑谱中的秘密吗?”
宁淮生冷冷一笑:“我当然想,所以就麻烦朱门主替我到九泉之下问问他老人家,冥河的水那么冷,有你去陪着,父亲也许就不会寂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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