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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比期待着站上舞台炸裂全场，仿佛已经品尝到赢了的快感，结果他眼神忽然顿住了。

舞台灯光暗下来在响前奏，因为他就在舞台边缘所以才清晰的看见升降台动了，李易逍消失在舞台表面。

柯帆也不是惊奇这操作，他曾经去过一个前辈的演唱会也这样换过装，但联排的时候根本没有！

不爽油然而生，柯帆突然又想起，自己好像没看李易逍的彩排，嫌浪费时间，他闭目养神来着。

正想着一声笛音穿透耳膜，柯帆心一抖，定睛一看。

乱葬岗，圆月，影影绰绰的黑色树枝，乌鸦的眼，一个人从薄雾里走了出来。

黑色的斗篷，帽子打下一层阴影，妆容是影视剧里吸血鬼殿下的妆，更衬冷白皮肤血红的唇。看着确实有些妖孽。

低哑的嗓音像吟游的诗人，伴随着风的哭泣与乌鸦的惊叫，仿若幽暗的诅咒。

身为尊贵的殿下却求而不得，既憎恨因他身份逃离的爱人又既厌恶自己身份的感情在歌词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从暗黑走到光明，吸血鬼殿下华丽的嗓音从低哑到高亢又突的像天鹅断颈，成了痛苦的低泣，随着人倒在地上，舞台也暗了下来。

一刻寂静。

下一秒空境幽灵的哼唱响起，渐渐拔高，曲风越来越明朗，开始有鸟叫声欢笑声传出来。

在这仿佛阳春三月的明媚中，舞台边缘出现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她向前走，灯光就一寸寸亮起来，停在舞台上倒着的人身前。

她手放在地上黑色的斗篷上，脸上带笑，嘴里说着什么，然后拿起了黑色斗篷。

李易逍好像得到了救赎，他慢慢睁眼，跟着人拿起斗篷的动作站起来，他接过了女孩手中递过来的吉他。

他已经换回了最初上台时的装扮，浅色的复式格子外套，擦掉了口红，脱掉了白色手套，酷帅的邻家大哥模样。

他坐在立麦前，开始了自弹自唱，温柔的嗓音像讲着通话里的歌谣，如叮咚的泉水又如最好的初恋。

这情绪太饱满，现场有些安静，隔了会才断续的尖叫起来，没听过也跟着打节拍。

李易逍身高腿长，一只脚踩在凳子的横杠上，一脚踩着地，以吉他为主奏，干净的嗓音听着很舒服。

贺译目光落在李易逍握着吉他的左手，袖口松散，手弯出一道弧线，那里还贴着一块与肤色相近的胶布，遮盖着纹身。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贺译闭上眼，脑海里的画面反而越发清晰，与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高度融合在一起。

李易逍，李易逍，贺译在心里默念了两遍人的名字复又睁开眼。

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一曲结束是一个变奏，两个人的舞台无缝衔接，也没有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