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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明睿智智商超群的林酌光果然病得很厉害。
慢慢坐起来,慢慢下床,慢慢移到到洗手间里,林酌光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自己。头发凌乱,脸比顾忱景还白,黑眼圈也比顾忱景的更醒目,唇边起了干燥的细皮,撕开时拉开了一小块,血渗出来。
不严重,但憔悴的意境更深了一层。
林酌光挪到客厅里,在沙发上又躺倒了。他全身骨头痛,肌肉酸,头晕晕乎乎,嗓子干得发疼。这感受如此熟悉,像极了上次他宿醉之后。
又不像。
毕竟那次有顾忱景给他揉眼皮,按太阳穴,用体温舒缓他的病痛。
现在,顾忱景在哪儿?
在林酌光病倒的时候准时准点的下班回家,只交代比林酌光还不着四六的秦珍珠看看他有没有在办公室因公殉职。
明明和顾忱景的约法四章里,只有他不能去顾忱景的小窝,没有顾忱景不能来他的公寓呀!
为什么现在,现在林酌光只有一个病得东倒西歪的自己,一个可以直通医院VIP病房的“小智障”,一辆停在屋角的电动轮椅,和一颗泫然欲泣的少男心?
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电子体温计,林酌光把它扔在茶几上,扔出了“老子穷得只剩下钱了!”的心酸和孱弱。
随着早高峰大军缓慢挪动进地铁站,顾忱景心里一条条过着今天的事情,重要紧急突发例行,一一以权重排序。
第一条,看林酌光病情是否好转。
手机“嘀”地刷好进站码,闸门弹开,顾忱景迈步走进去,同时打开微信,再看了一次秦珍珠昨晚发来的信息。
视线在林酌光微微泛红的病弱照片上停留了一分钟,手机弹出新的微信消息到达的提示音。
退出秦珍珠的微信对话页面,微信主页上显示的①的小红圈,点在了林酌光的头像上。
顾忱景点开,发现林酌光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是电子体温计的测温特写,温度显示:38.6。
站台响起地铁进站的轰鸣,排着进车厢的队的顾忱景让身后的人先走。直到地铁开走,暂时空荡然而不过几秒又会被填满的站台上,顾忱景给林酌光发过去一条微信:【叫救护车。】
林酌光:【不叫。】
五秒后。
林酌光:【死也要死在我自己的地方。】
顾忱景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为林酌光无谓的倔强摇摇头,还是该给他幼稚的孩子气打个叉。
输给感冒但不输掉气势的林酌光五秒后收到了顾忱景的消息:【找个家庭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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