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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酌光直接把手机扣在桌面上:“我知道。不过这个项目,你不参与。”
被直拳暴击的余经理愣住了。
林酌光站起来,拿起手机看也不看地塞进外套口袋。
他把办公椅轻轻地推进办公桌下方,声音轻缓:“余经理,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我,你大概知道吧?”
余经理脸色不虞。
“我觉得这个项目不需要你参与,毕竟,杀鸡焉用牛刀。”把“牛刀”两个字咬得很轻佻,林酌光绕过余经理,拉起顾忱景的手臂,向品牌事业部外走。
在场的人都低下头眼观鼻,不看余经理尴尬到青白相间的脸。
电梯门合上,顾忱景问:“你讨厌余经理?”
林酌光斜靠着电梯壁,右脚脚尖点在电梯底面的大理石上:“我讨厌他那种劲儿劲儿的自我精英感。”
像谢喻然似的——这半句,他没说出来。
“而且他一直当你透明。你没感觉到?”林酌光越发不忿。
“和你一起站在莫氏里,除了你爷爷和林董秘,谁不透明?”顾忱景说,“没必要特意去针对余经理。”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霸道的?”林酌光小心的问。
“你……”顾忱景换了个比较温和的形容,“挺虎的。”
“你不是说我属虎吗?”林酌光笑,又皱起眉头带着点担忧,“小狮子,你得凶起来,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
到达23楼的电子提示音响起,电梯门平稳滑开,顾忱景走出电梯:“我没事。”
世界也曾对顾忱景很温柔,而他早已明白那种温柔和善意是因为有家世加成。金钱和名利确实可以一定程度融化掉世俗的冷酷和桎梏,因此他更清晰地明白,一旦失去这种加成,他便什么都不是。
“生活是有逻辑的。地位、职位、财富、名气、能量……这些综合起来,自然会有一个排序,得出你的位置。我享受过这个逻辑带来的自由,所以自由的边界因为这些而收缩到现在的范围,我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
“也是。如果我不是莫振川的孙子,估计不用走出莫氏就会被人踹上几脚。”林酌光用玩笑的语调来掩饰住心里涌上来的因为顾忱景落魄而产生的酸涩,“不过,我底子不错,经得住。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但一定有人在乎。”顾忱景的声音微微降低,“关心你的人都不会想看你落到那个地步。”
林酌光也不想看到顾忱景落到这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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