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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大衣,桌上的水已经凉了,上面漂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半个月前两个人还经常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现在只有江景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家里,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发呆。
他胸口有些发闷,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季殊容的衣物都放在卧室的衣橱里,江景找了个大袋子,挑挑拣拣,一件一件放进去。
他收拾完衣服,又进了洗手间,把能用得上的洗漱用品一并带走,又怕落下什么,每个房间挨着巡视一圈。
卧室旁边是书房,江景进去拿了几本季殊容经常看的书,出来的时候往右侧瞥了一眼。
书房右边还有一扇门,门把上的灰比别处还要厚。
他曾经好奇想进去,季殊容说这是间储物室,钥匙丢了进不去。
江景问他为什么不找人开锁,季殊容满不在乎地笑笑说:“里面都是些废弃物品,不重要,放在那就行了。”
当时江景没在意这回事,现在想想觉得有些不对劲。
既然是不重要的东西,那为什么要一直留着?
江景把书放进袋子里,拿着那串钥匙走过去。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随便挑了一把钥匙,插进去一扭,门锁咔哒一声。
居然真能打开。
江景愣了片刻,犹豫着推开门,下一秒就被扑面而来的灰尘迷了眼。
他抬手扇了扇,定睛一看,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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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许劭坐在椅子上,正低头剥橘子。
窗外天色昏暗,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头顶的灯泡静静地亮着,许劭眯眼摘干净脉络,掰下一个递给季殊容,说:“吃不?”
季殊容没接。
许劭正要收回手,突然听见他问:“江景呢?”
“回家给你拿衣服去了。”许劭把橘子填进嘴里,嚼了嚼说:“真不吃?甜的。”
季殊容没理他,半晌后又问:“钥匙给他了?”
许劭咽下橘子:“你兜里不就那一串钥匙,他拿着走了。”
季殊容抿紧唇,眉心微微蹙起。
许劭打量着他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季殊容的手指捏着纸张一角,几乎要把纸捏碎了。他垂眸深吸一口气,干涩道:“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他住院以来病情明显加重,很少主动开口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许劭惊喜之余虽然不解,但还是顺从地给江景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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