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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以前,韩峤抓来的公仔都会给贝多芬当玩具。后来贝多芬没了,这项活动却保留下来,定期清理公仔,攒一波捐给孤儿院的小朋友。
而谢锐言被韩峤带着出了师,每当他抓那些被刻意增加了难度、手脚缠在一起的公仔,大玻璃罩住的机器里像极了下雨。
人送外号,娃娃机杀手。
好在夫夫二人不常来,频率半年一次,一次能抓半年的量。过于凶残,只能在技术层面大幅度放水。
今天的机器里,也在下雨。
战果丰硕,韩峤对谢锐言说:“一人挑一个,剩下的给小朋友,好不好?”
家里的玻璃展示柜装满了,谢锐言回答:“没有意见。”
二人同时指向所有娃娃里最丑的一个黑不溜秋的独眼猫咪,对视一眼,都微微地笑了。
回去之后,小猫咪被放在了床头,放在“年事已高”的黑兔子抱枕怀里,就像兔子抱着猫,黑得浑然一体。
谢锐言意动,大胆的想法又涌上心头。
他们已经互相给对方过了六个生日,生日礼物不算贵重,算是本市总裁圈里最朴素的那拨。
朴素归朴素,又有些鬼畜。能放展示柜的,都放了进去。
生日礼物之中,有两个韩总那么高的毛毛熊,打开它毛茸茸的“血盆大口”,还能把自己的头塞进去。
有苹果吊坠,上面还刻了个圆,刘岭过来做客,问起是什么,谢锐言回答,是瞳孔。
刘岭当晚回去,就做了个噩梦。
生日礼物中,还有自己拍自己做成册的私房摄影特辑、双人女装浪漫游体验券,还有嗡嗡震动的全套组合……
这些不能放在展示柜里,韩峤把它们放在床头柜里,怕丢,上了锁。
这次的生日,韩峤给谢锐言做了丑猫公仔的全套小衣服,一共两套,夜礼服假面和怪盗基德同款,一套黑一套白,帅气拉风,方便谢锐言给它换装。
虽然谢锐言本人不承认有这样的爱好,还是口嫌体直地几个星期给它换一次造型和姿势。
谢锐言的大胆的想法,蠢动了一年又一年,如今接近井喷。
他想为韩峤选一只猫。
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和贝多芬长得一样的流浪缅因猫,他知道领养代替购买是韩峤向来倡导的观念。
思前想后,谢锐言问韩峤:“普通的灰猫考虑吗?我想领养一只。”
“是想给我?”
“什么都瞒不住你。”
“开心也好,内疚也好,都写在你脸上。”韩峤和谢锐言交换了一个浅浅的亲吻,随后说,“其实不一定是灰色,只需要给我一份沉甸甸的爱就好。”
谢锐言找到了这样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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