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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峤叹息:“起先说的是茹寸心把你从楼上推下去摔断腿的事情。”

谢锐言陷入了沉默。

那时也是在这样的星光下,窗外的星星闪耀得温柔,他从楼梯上摔落下去,眼前也是一片眩晕似的星光。

谢锐言对韩峤解释了这件事。

那时的茹寸心是因为挨了谢乘章的打,喝了烈酒,撒气到他头上,事后的一年里,茹寸心总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陪他复健,只是那张嘴说话依旧很不好听,张口闭口小赤佬,还骂哭过帮忙说话的谢羽几回。

“心姨总说她嫁过来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这些年,我能看出她过得不是太开心。”

韩峤说:“不光是这样,茹寸心当年一时鬼迷心窍,嫉妒你母亲,和她唯一的儿子,也就是你。她还说,当年你母亲得抑郁症,许奶奶也有一份‘功劳’。”

许枝婵指责茹寸心,茹寸心反唇相讥,至少她知道自己险些铸成大错,还能陪着谢锐言去复健,而许枝婵又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和儿子双管齐下逼迫儿媳妇,林稔年又怎么会病得那么严重,把产后抑郁拖成了长期的毛病?不过是仗着死人不能开口,隐瞒了自己的罪责,让小辈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好的长辈。

“谢锐言,我觉得,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告诉你一个真相,你不要细想,好不好?”

“其实我一直知道,奶奶对我好,未必是因为她最爱我,她瞒了我什么,而我拒绝相信。”

许枝婵也是看过那套“血之花”的照片的人,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有说。

一个人二十年如一日地对他好,大半是出于愧疚,只是因为弥补对另一个人犯下的过错。

母亲走得那样惨烈,奶奶却至死都在愤怒和不安中煎熬。

比起奶奶的心情、母亲的心情,甚至是心姨多年以来的恨意,谢锐言突然觉得,过去他那点挫折,不值一提。

谢锐言有些怀疑自己。

他在其中扮演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没有立场,也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谁。

他是稚嫩的人,到底无法融入人群之中。

谢锐言陷入了低产期,一个月只画出一个音符,废稿纸上写了三四个啦音。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管理艺人工作到位,写歌却是写了个寂寞。

韩峤的头发快要长到耳朵,平时要想凹造型只能用发胶,看着霸总唰唰唰对着镜子倒腾自己头发的画面,都没能让谢锐言开心以及支棱起来。

也一个月没do了。

出大问题。

远在海南带新人经纪人的贺桐不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催谢锐言开工无果,只能曲线救国,打电话给韩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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